我等有使者托梦赐福,哪里去不得?!”
领着几个胆大的,兴冲冲抽刀砍断粗绳,一把推开小门。
霎时。
但见黑气滚滚淹没正殿。
几声短促而尖利的惨叫骇得人群惊恐投来目光。
下一刻。
鲜血如雨夹杂着残肢碎块自黑气笼罩的正殿淅沥沥抛入院子。
马脸汉说得没错。
飞来山的厉鬼确在此处。
日落西斜,晚钟声声。
城门将闭,清波门前却仍旧堵着一条长龙,眼见着天色愈暗,门卒们却一反常态越发认真仔细,非要一人一人、一车一车细细检查,犹嫌不足,城门官还捧着一面铜镜,把每一个出城之人的面孔照上一番。
人们抱怨不已。
门卒却呵斥道,此乃公务,是为防逃犯潜逃出城。
人们暗自腹诽,都是老钱塘,唱甚聊斋?前些时日,鬼王向衙门一伸手,老爷们扭头就征起了城门税,后来李城隍虽打退了鬼王,但到嘴的肥肉怎可松口?什么逃犯,多半又是巧立名目罢了。
有熬不住的,偷偷塞了铜钱,熟料,那城门官钱照收,人照查,真是彼其娘之!
耳听着晚钟将尽。
一辆马车迎来检查,城门官照例上前。
“门侯给个方便。”
车夫塞去几角碎银。
“我家主公不便露面。”
说罢,又扯开衣襟,露出里面的粗麻短褂。
城门官连忙堆起笑脸,把手里碎银推回去,甚至心痛地多添了几角,才苦笑道:
“师公见谅,真真不行。”
他凑近了,悄声说道:“实不相瞒,今日确属搜捕要犯。那贼人原是武康侯府上一门客,在府中杀人不说,还盗取一件宝贝。那厮是个江湖术士,擅长易形换容,所以上头才分发了此镜,以勘破真容。”
他晃了晃手里的镜子,见马夫眉头紧皱,又以更微小的声音道。
“据说,只是据说,那术士所以暴起杀人,是因他幻化成美男子,勾搭了侯府家眷,却不慎被撞破了奸情。武康侯气恨得很,放出话来,谁要是放跑了贼人,就摘了谁的脑袋!”
哀求道:
“小的区区一个门卒,哪儿敢得罪侯爷?师公就莫要让我为难了。”
马夫听了却更加不悦。
你不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