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是我愚笨不解佛法高深,但有幸见着佛容、听着佛言,也算沾染些许佛光,下辈子正好修行哩。”黄尾连忙摆手解释,瞧着无尘面色稍霁,勾着腰碎步近前,小心问,“大师此来,莫非已有进展?”
“已由多方证实,道长的确出海去了。”无尘并未掩饰十三家对黄尾的怀疑,毕竟,“城隍府用间诱杀鬼王”的前辙犹在眼前,“道长实在顽固,莫说在海波茫茫里寻一小小宝印,真如水中捞月,便能捞着,千载岁月已然沧海桑田,旧时的法印哪里治得了今日之阴阳?”
“道长一贯的草莽脾气,我也劝他不得。”黄尾赔着笑,“可是,若真叫他寻回了城隍宝印,恐怕也有麻烦?”
无尘嘴角噙着笑,玩味打量了黄尾几眼,才缓缓说道:“祖师们已有计较,晚些便会传下法旨,提前五日举行就任仪式。”
“妙哉!道长出海是铤而走险,本就时间紧迫。而今一提前,那船便是会飞,也赶不回来。介时,便是取回了法印,城隍之争也木已成舟!”
黄尾连声夸赞,兴致一起,向着栖霞山方向遥遥揖拜。
“恭喜祖师荣登钱塘府君之位。只是”
他搓着手。
“我那投胎?”
“酬功宜早不宜迟。”无尘笑答,“明日师兄便可褪去此身俗缘。”
“好!好!好!”
他喜不自胜、抓耳挠腮,却又忽而想到什么,神情暗淡一瞬。
“小人厚颜,还有一桩心愿。”
他犹豫着。
“可否劳烦大师?”
“黄施主请回吧,师傅说了,她染了风寒,今日不便见客。”
咸宜庵,静修师太的院子前。
拾得板着圆乎乎的小脸儿把客套话讲得似模似样。
“黄某此行只为见师太一面,小师傅慈悲,帮我递句话。”
小尼姑守在门前,脑袋摇得似个拨浪鼓。
黄尾也不急,慢条斯理摊开手,手心里几颗蜜饯,勾得小尼姑直了眼。
“唉呀,今儿在市上见着好蜜饯,买下才想起牙疼吃不得,菩萨说不得浪费,不知小师傅要不要替我承担呢?”
“要!”
拾得眼放馋光,可马上,又忙慌摆手。
“不要,不要,师傅听着你的名字,脸上可凶了哩。”
黄尾依旧不急,把一张毛脸笑出三枚月牙,掏出了一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