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头肥羊。解烦卫定要将其敲骨吸髓,便连他王家女眷也要在教坊司里卖个好价钱才是。”
陈迹又问道:“为何方才张大人暗示我止于王家,拿陈家二房开刀岂不是更好?”
张拙没好气道:“陛下眼里又不是只有银子,他还要留着陈家二房掣肘大房呢。这些年陈阁老支持太子,二房便一直暗中讨好福王,早已势同水火。我等要是帮陈阁老除了二房,陈阁老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陈迹若有所思:“那个福王”
张拙站在承天门外的长安大街上感慨道:“福王是个聪明人啊,起码比太子聪明多了。今晚他但凡做错一件事,都不会有好结果。”
陈迹诚恳道:“愿闻其详。”
张拙捋了捋胡须:“其一,中庸有云,至诚如神,他不在陛下面前撒谎便是保命之道。其二,他进宫之前就把福瑞祥铲得干干净净毫不留恋,银子老老实实上交。其三,撒泼打滚自毁形象。这世上哪有失仪的帝王?他不过是表明自己没有争储之心,自绝国储之路罢了。至于太子,狠辣有余,聪慧不足。”
陈迹点点头。
张拙看向他:“你倒是个狠人,陛下都不打算理会陈问仁那蠢货了,你还要赶尽杀绝,你怎么敢向陛下张这个口的。”
陈迹认真道:“张大人,人们通常会喜欢自己帮助过的人,而不是帮助过自己的人。让我欠陛下一个人情,并不是一件坏事。”
张拙朗声大笑:“终于像个京城人了!”
他话锋一转:“只是你这么一闹腾,外城的生意可就赚不到多少银子了。”
陈迹转头看去:“怎么说?”
张拙随口道:“此事若你自己兜得住,那便按照先前的约定,我张家分五成,你分剩下的。可你若是自己兜不住闹到御前来,那就是我张家分九成,你分一成。当然,你应该猜到这银子并不是送到我张家手里的,而是直接送去内库,张家一文钱也不会占。”
陈迹嗯了一声:“我不贪,只要有银子拿便可以。八大胡同加上琉璃厂,就算只分一成也不少。”
张拙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陈迹:“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被人摘走九成,你也不生气?”
陈迹平静道:“张大人,我要做的事情只靠银子可做不成,得有茂密遮天的大树荫蔽才行对了,今晚这一箭,不会是陛下派人射的吧?”
张拙失笑:“想什么呢,陛下哪里需要做这种事?他只需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