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端倪,谁就是这巫蛊法器的主人。”
朱灵韵骤然握紧袖口。
巫蛊法器就在她袖子里,那是她方才没忍心塞进白鲤枕头的东西。
玄真催促道:“玄韵,怎么不说话?”
朱灵韵眼帘微颤,低声道:“巫蛊法器是白鲤的。”
白鲤猛然看向朱灵韵的侧脸,朱灵韵察觉到目光却不敢对视,只能心虚的把头偏向一旁。
景阳宫像是一座深渊,只要进来了,那些一起燥热过的夏天,一起赏过的雪,统统不见。
一旁,胖胖的玄素用自己瞎掉的、完好的眼睛一起盯着朱灵韵:“你可想好了,你若作这个证,你姐姐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
玄真以拂尘甩在她脸上,将她掀翻在地:“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白鲤怔怔的看着朱灵韵:“灵韵,你再说一遍。”
朱灵韵低着头:“巫蛊法器是白鲤的。”
玄真大笑起来:“好好好,你是她的亲妹妹,定然不会说谎!”
神宫监提督朗声道:“白鲤行巫蛊毒术祸乱后宫,今日又在先蚕坛使出巫蛊毒术掷出杯筊,欺瞒苍天!来人,将白鲤拉出去,杖毙!”
然而就在此时,所有人听见女冠中有人轻声道:“等一下。”
女冠们回头看去赫然是瑟缩在墙角的永淳公主在说话。
玄真惊疑不定。
永淳公主慢慢走出人群,走到通铺旁,抬手帮白鲤将散乱的头发重新拢好。白鲤的木钗不知掉去哪里,她便拔下自己的发钗,温柔的插在白鲤的发髻之间。
白鲤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去,目光穿过对方凌乱的发丝,看到对方温柔的眼睛。
永淳公主低头温声说道:“每次看到你,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他们把我关在这里,仙人欲授我太上忘情,代价是彻底放下周卓元,可那是我梦里的人啊,怎么放得下呢。若无有情人,便是长生有何用,所以我不修。”
白鲤喃喃道:“你没有疯。”
永淳公主转头看向玄真:“那些巫蛊法器是”
“不要!”白鲤抓住永淳公主双手,她的眼泪流下。
可永淳公主轻轻擦了擦她的眼泪,低声道:“傻孩子,有时候我也会后悔。我被困在这景阳宫数十载,也会想,若是我修了这太上无情,会不会有所不同?我知道你选了和我不一样的路,斩了惧与憎。今天我便帮你斩去悲吧,你替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