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霞临时肚子痛,她才帮忙顶的班。我就想知道,‘故事里’的那名法医,是如何精准预判到这一切的?他的计划难道不会因为这种突发情况而失败吗?如果当时上车的人不是张红菊,而是胡春霞,他会不会一并杀掉?”
这个问题触及了计划的风险性和执行者的道德底线。
听着叶默的问话,秦思明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变得有些深沉:“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杀了无辜的人,那法医不就和朱青扎布,还有那两名劫匪一样,成了滥杀无辜的恶魔了吗?这违背了他复仇的‘原则’。”他停顿了一下,反问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一切本身就在计算之内呢?或者说,即便胡春霞不主动提出换班,‘故事里的法医’也有办法让张红菊‘必须’在那天出现在那辆车上?”
他进一步解释道:“你都说了,这八个人,包括司机和售票员,他们都有‘不得不’去江红镇的‘绝对理由’,那就是剩下的四万块巨款!98年的五万块是什么概念?那是一笔能改变普通人命运的巨款!足以让人冒着大雨、顶着狂风,甚至忽略一切小病小痛也必须去拿到手。在这种巨大的诱惑面前,同事间临时换个小班,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甚至,如果胡春霞不换,张红菊也可能主动要求换,就为了能准时去兑奖。所谓的‘肚子痛’,或许只是一个恰好发生的、被利用了的契机,但即使没有这个契机,也必然会有其他的契机确保张红菊上车。计划的容错率,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要高。”
听到这里,叶默终于明白了一切。
这个计划的冷酷、精密和对人性的利用,确实超乎寻常。
一切都和他推理的几乎一样,但执行过程中的这种冷静算计和细节把控,又让他感到一丝不寒而栗的“不真实感”。
于是,叶默最后确认道:“这八个人,他们彼此之间,都知道对方也中了奖的事情吗?”
“他们当然不知道。”秦思明肯定地回答:“就连当年大巴车上发生抢劫强奸那种惊天动地的事情,他们事后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没有往外说过,怎么可能将自己中了五万块巨奖这种天大的好事说出去?他们都把车上的其他人当成了普通的同行乘客,根本就没想过,另外的七个人,竟然和自己一样,都是怀揣着兑奖梦想、走向死亡陷阱的‘幸运儿’。”
这话语里带着一种巨大的讽刺。
闻言,叶默总结道:“意思是,王新龙分别让这八个人,在不同的时间里,在不同的地点,‘中了’价值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