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眼里,你的那些女儿,根本就不是有独立思想的人,而仅仅是你用来换取彩礼的物品,是吗?”
“那不然呢?”王大全翻了个白眼,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理所当然甚至有些委屈的表情,“你以为老子想生那么多赔钱货?还不是家里那个不争气的婆娘,肚子不争气,接二连三生的都是女儿!老子在外面都抬不起头!好不容易,最后了才给老子生了个儿子!不生儿子,谁给我们老王家传宗接代?不断了香火吗?”
听到如此愚昧、冷酷、毫无人性的话,叶默和李队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和愤怒。
叶默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在这种根深蒂固的腐朽观念上浪费口舌毫无意义。
他深吸一口气,将话题强行拉回案件本身,语气恢复了冷静和权威:
“王大全,我不想再听你这些混账逻辑。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当初卖掉你女儿王芳的学历,总共拿了多少钱?”
或许是被“凶杀案”吓破了胆,或许是觉得这事已经抵赖不掉,王大全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一万块钱!”
“多少?”李队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
问话室里的其他几名负责记录的民警,也纷纷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
一万块钱?
一个安京大学的入学资格?
一个无数莘莘学子梦寐以求,足以改变一生的顶尖名校学历?
就值一万块?
叶默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盯着王大全,一字一句地问道:“王大全,你知道安京大学的学历,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它的含金量吗?”
“什么含金量铝金量的,关我屁事!”王大全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我就没想过让王芳去读什么狗屁大学!一个女娃子,有啥子资格读大学?说实话,连高中我都没想过让她读!要不是她妈当年用死来逼我,跟我又哭又闹,我早就把她嫁出去换钱了!还能白养她这么多年?”
叶默不再与他争辩这毫无意义的价值观问题,直接切入核心流程:“说一下你卖掉王芳学历的具体过程。是你主动找人卖的,还是别人来找你的?”
“是王芳的班主任,刘波找到我的。”王大全回答道,“就在王芳高考之前,大概四五月份的时候吧,他专门来找的我。”
“他怎么和你说的?”叶默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