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着取些灵泉,看看能否为替。”
“原是如此”道人闻言,不禁失笑。
“此泉虽富灵机,但实不是珍罕之物,恐怕尚不足以充作束脩。”
“骗人。”应阐心中一动,只是还未张口,彩雀儿已忍不住,从他背后冒出头来,叫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来取?”
道人也不恼,反而含笑答道:“我取此泉,只是作为炼丹的净水而已。”
“净水?”应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既如此,不若道长先取泉吧。”
灵泉潺潺而流,并不因两人对话而迟缓。
这片刻的功夫,早已汇入了那池中许多,不知何时就会停下。
“也好。”道人略一思索,“只是我之为人,却不好占便宜,就与小友说说玄都道院之事吧。”
“玄都?”
应阐本就有心请教,闻言更是惊喜,忙拱手道:“洗耳恭听。”
道人却不着急,先从腰间摘下一只瓷瓶,抬手往上一抛,瓷瓶便似脱离束缚一般,越飞越高,直至灵眼之上,才倒倾着悬在空中。
随着道人起诀一点,似乎便有一道无形之力,吸引着灵眼中淌出的泉水,拧成一道细流,飞入瓷瓶口中。
应阐在旁瞧着,不禁瞪大了眼。
他也学过一些法术,正因如此,才更无法理解,道人御物御水,为何如此轻松写意。
与这相比,那似乎内有乾坤的瓷瓶,反而显得无足轻重起来。
“此世此方天地,果然还有更高深的道法。”
应阐胸中陡地,竟有一种云开见月之感生出,更有无穷无尽的希冀涌现出来。
道人倒不知他心头浮想,施了法术收取灵泉,才悠悠道:“其实小友不必郁于束脩之事。”
“什么?”
应阐有些疑于自己误听:“道长此言是何意?”
“此道院,乃当世道门之正宗,玄都派所开。”
“玄都派,当世道门之正宗?”
应阐不禁自言,彩雀儿亦瞪大了眼,玄都派之名,它也还是首次听说。
原来道院传说中的上宗,真的存在。
“正是。”道人悠悠道:“玄都派收取束脩,是因法不轻传,却不是为竖起高墙,拒人于外。”
“因此,亦有一条规矩即是,凡有求道之心,且具坚毅之志者,可以准允暂欠束脩,拜入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