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地上站定。
李玄英认真看着,只见应阐双目微阖,随后单足缓移,行步法时,手中的剑便也随之挥起。
点刺挑抹,截洗云挂,斩削劈绞
初时,应阐一步一剑,动作极缓,还瞧不出什么厉害,但随行剑越来越快,渐渐只能看到剑光乱舞,将落在院中的日光,都搅得四射。
李玄英不由微微睁大了双眼。
相比起他天马行空的变化,应阐的一招一式,都极简洁,却又如同流水行云,挥洒自如,显现出炉火纯青的造诣。
而随时间推移,他又渐渐感到,应阐似乎有意控制着行剑的范围。
有了这个猜测,再去仔细观察,李玄英很快发觉,应阐一抹剑光,虽在上下四方跃动不休,其实至始至终,都在一丈方圆以内,甚至不曾超出一厘。
良久,应阐缓缓收剑立定,足下的位置,果然是与行剑之前,不差分毫。
“如何。”应阐轻舒一气,笑道:“玄英,可看明白了?”
李玄英略一思索,便道:“师兄是教我,如何控制剑术的变化?”
“不错。”应阐道:“不拘你的招式,如何天马行空,你都要尝试将其控制在这方圆以内。”
“若是什么时候,能够做到在此间内,收放自如,那么对剑术的变化,自然就能随心所欲。”
“原来如此。”李玄英顿时跃跃欲试起来。
应阐却不急着归还长剑,又接着道:“除了剑术的变化,剑的本身更要控制入微。”
“玄英且瞧好了。”
话音未落,院中忽有风起,束着一片落叶,飘飘摇摇而来。
这时应阐兀然一送长剑,剑尖点在落叶上,霎时抖开一团炫目的剑光,又在转瞬之间收回。
李玄英眼疾手快,将那落叶摘在手中一看。
应阐竟以剑尖,在飘荡不定的落叶上,写了一个‘剑’字,甚至未将叶面刺破。
“这”
李玄英一摇头:“师兄这也算‘剑术不高明’么?”
应阐只是哈哈一笑,交还了长剑,说道:“不过是些勤练来的技巧,以师弟的修为,应当很快就能入门。”
李玄英并未反驳,修行人对肉身的掌控,是超乎想象的。
先前他未重视,也不得门路,如今有了应阐的指点,进境定是不会慢了。
不过应阐的造诣,在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