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瓦勒里斯缓缓站起。
这位白银堡的市长,穿着一身法兰产的藏青礼服,举止优雅得像个贵族。
他抬手压了压,议事厅瞬间安静了不少:“科林议员的提议,我赞同,平等,本就是我们追求的目标。”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加茨都皱起了眉,不明白瓦勒里斯为什么要帮圣联派说话。
瓦勒里斯却没看任何人,只是朝门口挥手:“来人,给农夫代表们搬椅子。”
两名侍从很快扛着十几把普通木椅进来,摆在农夫代表身后。
那几个农夫代表接连站起,对着瓦勒里斯深深鞠躬。
“多谢瓦勒里斯阁下!您真是大好人!”
“多谢瓦勒里斯阁下赐座!”
“这是我应该做的。”瓦勒里斯微笑着点头,眼神却扫过圣联派的议员们。
科林气得浑身发抖,圣联派不少议员又是不解又是气愤。
这是我给你们争取的权力,你们感谢瓦勒里斯干鸡毛?!
而布拉达克却是目光紧锁在瓦勒里斯身上,还真叫瓦勒里斯轻描淡写化解了他们的计策。
布拉达克他们本想拖延时间,靠着各种小议题例如发言顺序等拖延时间,等到让娜到来。
只要让娜到来,情况必定逆转。
可不知道是为了出于避嫌,还是真的有事,这位圣女殿下迟迟不到。
他悄悄瞥了一眼窗外,阴云更浓了,雨点开始砸在玻璃上。
布拉达克和妥拉的心像被雨水泡着,越来越沉。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议事厅里的交锋从未停歇。
从计票方式到发言顺序再到发言时间,他们纠缠了个遍。
妥拉几次想找新的借口,比如“质疑某些法兰派议员的选举资格”,“要求先讨论莱亚的撤军协议”等。
但都被瓦勒里斯轻描淡写地化解。
每次圣联派提出异议,法兰派要么小幅退让,要么拿出“中立方案”,始终牢牢把控着会议方向,目标直指第一个议题。
墙上的铜钟敲了十一下,雨势越来越大,议事厅里的空气也越来越沉闷。
圣联派的议员们额角都冒出了细汗,袖口被汗水浸湿,贴在胳膊上。
“诸位,”瓦勒里斯看了一眼铜钟,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进入第一个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