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述桐心说我早知道了,还以为您要说什么。
老宋又说:
“有次下雨吧,她没上天台,我正好碰到她在教室里吃饭,咋说呢,饿不死人,但和什么好吃营养都不沾边,我本来以为是她家里条件差的可以,但青怜给我说其实不是,而是她们庙祝都这么吃的,当然她也不愿意多说,我就只好按我的意思理解了,可能也和信仰有关?比如和尚不是不能吃荤吗,她们庙里可能没有这么严格,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我平时带你们吃饭的时候,很多次都想喊上她,一是想让你们互相交个朋友,她也不至于孤零零地一个人,二来呢,也是改善下伙食吧,但她每次都不去,后来就很少提了。”
张述桐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
好像路青怜这次很轻松就出来了。
放在其他人身上不奇怪,和同学老师吃顿饭还不正常,可放在路青怜身上就太不正常了,要知道,从前若萍好几次直接间接地喊过她好几次,每次都被她淡淡地拒绝了。
唯一的一次,就是那次老宋在商场里请客,但那次不如说赶巧了,自己发着烧,路青怜的脚也需要静养,恰逢老宋喊他们,两人正需要一个去处,而不是抱着聚餐的心思。
除此之外,似乎没见过路青怜参加过哪些集体活动。
“所以这次青怜出来,我也挺意外的,”老宋开了句玩笑,“可能是看老师要走了才给个面子?”
张述桐对这件事倒有不同见解,他觉得老宋说的就是真相。
路青怜是个和谁都不亲近的人,但也分程度。
就像昨天在天台上,她跟着自己毫不犹豫地赶去宿舍楼,按说路青怜好奇心这么淡的人,如果不是那个人可能和老宋有关,不说直接走人当作没看见,以张述桐对她的了解,最多是下了天台去找别的老师提醒一句:
“有人跳楼,最好打个120。”
路青怜还是很尊重宋南山这个班主任的,但也不奇怪,人与人的相处本就是有来有往的过程。
老宋一直很关照她,光是张述桐印象里的,像每次她只要说自己回庙里有事,老宋从不追问原因,大手一挥便痛痛快快地批假,相比之下,现在换成了徐老师,估计以后有的路青怜头疼;
每年开家长会的时候,他们班的开场白永远是对着路青怜大夸特夸,老宋站在讲台上唾沫横飞,一通话说完十分钟过去了,别的班早已开始念这次考试的成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