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有事?”
曲颂看到他的瞬间,一抹阴冷从脚底直窜到脊背,过电似的麻凉,他的呼吸被抽走,没由来地问:“是你。”
他大惊失色,连连后跌,怒目而视:“是你!是你!是你做的。”
谈撰面对着他,很轻很轻地勾了下唇,却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只不过是没有钱而已。”
“不过你以后别来了,我很讨厌你。”
他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跨过门槛,进了店门,只留下一个背影,挡在朝晕面前,宛如刀枪不入的银盾。他加重语气,没有一丝感情:“最重要的是,朝晕看见你的时候,很不开心。”
他微侧过身,横眼漠视他。他在朝晕的事上面一骑绝尘的机敏对他人来说简直是毒药,他冷冷开口:“她,厌恶你。”
曲颂呆滞得像没有灵魂的影子,只能任由自己莫名其妙地破败下去。
这太天马行空了,这不可能,他在说什么?
谈撰重新坐回柜台前,朝晕正在钩一个垫子,是给嘟嘟的,它快要过一岁生日了,这是朝晕给它的生日礼物。
谈撰越看越觉得他给嘟嘟买的玩具有点敷衍,不禁问:“我是不是还得准备点什么?”
朝晕想了想:“那你晚上做饭吧。”
谈撰认为是一个好主意,于是拿出手机精挑细选起来,决定一定要做一大桌好菜。
下班后,谈撰去买菜,朝晕说要先回家准备准备。傍晚六点,谈撰提着两大兜菜,费劲地开开朝晕家的门。
门内,一只小不点在迎接他。黑黑的一小只,待在一个小纸箱里,威风凛凛地守在玄关,看到他的时候就糯叽叽地开口汪个不停。
谈撰手里的菜都差点被他扔在地上,他生根似的定在原地,不可思议地和这只小黑狗对视,唇瓣蠕动半天,最后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一只小狗说话,最后只能见鬼了似的急喊:“朝晕!朝晕!我们家多出来一只小狗!”
朝晕却早有准备似的从客厅出来,弯眼笑着把小狗抱出来,对着他轻轻晃了晃,小布丁似的。
“我买回来的呀,给嘟嘟找一个好朋友。”
她看着他,目光清澈、坦荡:“也给你找一个好朋友。”
她眼眸弯弯如半月,咬字如雪花:“谈撰,你有一只小黑狗了。”
谈撰唇瓣哆嗦着:“可,我已经有嘟嘟,叽叽和喳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