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晕不由得多嗅了几下。
乔韵知道朝晕对待一般人都是疏离的态度,话也不多,便对着店内吆喝了一声“有没有人?”,下一秒,正门口内黑色的一团转过身,吓了乔韵一跳,这才看清那是个坐在矮凳上的穿着工作服的人。
今日的落日有些刺目,承绰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眼前的两道影子影影绰绰。
他的视线越过前面的那道,在他没反应过来的空隙间,已经落在后面那道纤瘦的身影上。
灼灼光阳让她的上半身几乎隐没在金色里,耀眼的光成了她漂亮的华服。
他看到横栏在她腰间的车把,纤长素指搭在上面,袖口轻动。
一阵风吹过来,她的裙摆无声飞扬,每一个纤维都浸润着阳光的色泽,他漆墨一样的眸子里也有一瞬间被染成了金色。
那一瞬间,如蝴蝶振翅。
乔韵看着沉默的男人站起来,把手上的书搁在褪色的桌子上,向他们走来,宛如一本翻不开的厚重书本。
等到人走近了,乔韵才勉强认出来他,结结巴巴学着赵衡喊:“哥”
她其实根本没记住承绰的名字,他实在太安静太安静了,安静到离开也不会有人注意、在意,安静到似乎留不下存在过的痕迹。
承绰整个人像绷紧的皮革。他有着极具攻击性的一张脸,每一根线条都利落冷硬,眉骨优越,往一双死火山口似的毫无波动的眼眸前投出深深阴影。鼻梁如陡峭的山脊,嘴唇薄而锋利,宛如刀锋。
然而人却是缄默的,沉寂的,几乎透明的。
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乔韵是谁,只是淡淡点头,而后往旁边让了个道。
乔韵还有些尴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朝晕却已经推着自行车进店了,抬头和承绰言简意赅道:“链子掉了。”
承绰又淡淡点头,屈膝下蹲,有冷冽的花香漫进鼻腔里,几乎把他所有感官填满了,他如被击退了般的后退一步,而后若无其事地查看链子的问题。
很简单的小问题而已。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戴上,开始修理链子,朝晕看了半天,觉得有点眼花缭乱,于是闭上眼睛,认真地做起来眼保健操。
承绰把链条挂好之后又转了转脚踏测试,确认链条啮合平稳之后就收回了手,站起身,看向朝晕,结果她在做眼保健操,没看她。
承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声音吞了下去,又看向乔韵,结果乔韵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