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们,在此地竟如同砧板上的肉食,被毫无反抗之力地随意宰割,等待着未知却注定悲惨的命运。
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绝望与恐惧的情绪,形成一种实质般的压抑感,笼罩着整座大殿。
极致的寒冷并非来自温度,而是源自骨髓深处的战栗。
每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动的声音,以及身旁同伴粗重而压抑的喘息。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那致命的无形之力会选中谁?死亡以这种完全随机、无法预测的方式降临,折磨着每一个幸存者的神经。
时间,在这无边无际的恐惧煎熬中,仿佛被无限拉长,缓慢得令人窒息。
一个多时辰的时光,对于地宫中的幸存者而言,简直比十万年还要漫长难熬。
而当有人从这噩梦中稍稍清醒,胆战心惊地环顾四周时,才骇然发现,原本黑压压的人群,此刻早已稀疏了不少,足足少了近百人!
空出来的地方,只剩下零星散落的破碎衣物和尚未干涸的暗红血渍,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惨剧。
此时还能站立着的人,几乎都已经麻木了。
他们亲眼见证了一次又一次毫无意义的爆裂与死亡,从最初的惊骇欲绝,到后来的恐惧颤抖,再到如今,似乎已经被迫接受了这残酷的现实——死亡是此地唯一的归宿,区别只在早晚。
中间甚至有十余名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的修士,或是狂吼着对器灵发起徒劳的攻击,或是转身不顾一切地试图逃向地宫入口。
然而,他们的结局没有丝毫改变。
攻击落在器灵虚幻的身体上,如同泥牛入海。
逃跑者尚未冲出多远,身体便如同被点燃的爆竹般,砰砰炸开,血肉被晶球隔空吸走。所有的反抗与挣扎,在这诡异的规则和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反而只是加速了自己的灭亡。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氛围达到顶点之时,台阶顶端的血色晶球,似乎吸收了大量生灵血气之后,终于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
它原本鲜艳刺目的血红之色,此刻竟然逐渐沉淀、转化,变得愈发深邃、幽暗,最终彻底化为了一种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极其纯粹的墨黑色。
表面不再有血光流转,反而散发出一种更加古老、更加神秘、同时也更加令人心悸的气息。
与此同时,守护整个地宫的大阵突然浮现而出,随后轰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