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这套重器,他们怎么可能拿出假货?”
没过多久,博物馆方面派出了最初发现问题的老专家,亲自带着详细的鉴定报告来到韩冬生的病房。
老专家面色沉重:“韩老,我们理解您的心情。
但请您看看这些显微照片和成分分析数据这款雷纹瓶的胎质、釉色、画工,尤其是底部一些极细微的工艺特征,虽然模仿得天衣无缝,但和另外五件,以及馆内其他釉里红标准器相比,存在几乎无法察觉但确实存在的时代差异
仿造者绝对是绝世高手,我们差点也都打了眼,确实是新的,纯新的。”
韩冬生着看着报告和对比图,他虽然不懂专业细节,专家的表情和确凿的数据不会骗人。
“吕!光!卿!”
他咬着牙,“我还没死呢!就敢拿这种手段糊弄我?
一百一十八亿不说,让我韩冬生差点成了捐献假宝贝的千古罪人!
好好好!好一个吕家!好一个几百年信誉!”
他猛地咳嗽起来,吓得旁边的夫人和医护人员赶紧上前。
韩冬生推开他们,对身边的助理厉声道:
“我韩冬生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把他吕家拉下马!”
“噗嗤——”一口老血。
韩冬生眼睛都发红了。
韩家宅邸的人彻底乱了。
三个儿子和夫人纷纷上前。
“别激动啊爸!”
“亲爱的,你先别想这事儿了!”
韩冬生胸膛剧烈起伏,蜡黄的脸上因极致的愤怒泛出了点往常没有的血丝。
“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后,韩冬生猛地坐起身,“备车!去吕家!现在!立刻!”
“老爷,您的身体”
陪伴在侧的夫人苏锦雪急忙上前,她三十三岁,保养得宜,看上去和二十出头的小姑一样娘。
“爸,有什么事让律师去处理吧,或者我去!”
大儿子韩兆基也劝阻道,他看上去四十大多、五十左右的年级,面容沉稳,此刻眉头紧锁。
“不!我必须亲自去!”
韩冬生推开搀扶他的所有手。
“我韩冬生一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人,临了被吕光卿这老匹夫耍得团团转,我就算死,也要死在他吕家的大厅里,我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