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是死!”
“窝窝囊囊饿死、累死、被打死,是死!”
“轰轰烈烈干他娘一场,砍翻几个垫背的,也是死,最起码是个站着死的爷们!”
“老祖宗都说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他们是皇帝吗?他们只是一群拿着枪的狗杂种!都是烂命,你们到底在怕什么!”
说完,阿炳叹了口气,认真道:
“跟我干,可能会死。”
“不跟我干,就一定会死!你们选吧。”
陈时和老杨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里满是血丝。
是啊,横竖都是死。
与其像条狗一样窝囊死,不如像个人一样,拼他妈的!
死寂的心重新跳动。
陈时脸色潮红,“干了,炳哥!我他妈跟你干了!死就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老杨看着陈时和阿炳,就像看到了他死去的儿,如果,儿子知道他这么懦弱...
操他妈的,老子窝囊了大半辈子,怕你妈!
干瘪的胸膛起伏:“好!老子也跟你们疯一回,这个鬼地方,老子待够了。”
“好!”阿炳手腕一翻,刀片再次出现在手心。
没有废话,他捏着刀片,在指尖划了一下,血珠涌出。
然后把刀片递给陈时和老杨,解释:“道上的规矩,不抛弃,不背叛,做得到,就割!”
陈时接过刀片,手有些抖,随后眼神变得坚定,
怕个蛋!寒光一闪,血珠涌出。
老杨没犹豫,跟着划破手指。
三只沾着血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不需要酒,也不需要黄纸,他们托付的是命,三条烂命!
像是嫌仪式感不够,崔炳抬手,用手指在陈时和老杨额头抹了下,起誓:
“今天我崔炳,与陈时、杨临山许下血誓,势必互帮互助冲出煤矿!若有背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陈时也将血抹在阿炳额头:“我陈时,跟定炳哥和杨叔了!不放弃!不背叛!”
老杨笑得畅快,没想到这个年纪了,临了临了,多了俩生死兄弟,死了也不亏!
他郑重的将血抹在阿炳和陈时额头:“我杨临山也算一个!豁出去了!不冲出去,就和兄弟们死一块!”
血色,在三人额头留下烙印,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