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也有爸爸冰冷的尸体,奶奶不瞑的双眼,和村长虚伪又贪婪的脸。
这个生他养他,也害了他一家的小村庄。
再也,不见了,石头村!
老朱头坐在后座,没有回头看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被零星的灯光点亮。
车子开到吴市边缘。
童诏和连虎下车。
“老爷子,我就送你们到这了。”
“开车的是我弟弟,嘴笨,人绝对靠谱。”
“我都交代好了,他会直接送你们到扬市安顿下来。”
他递上去一张纸:“这张纸上,有他的电话,有什么事都可以打给他。”
老朱头点头,紧紧攥着纸片,像是攥着命根。
童诏的目光转向朱诚,摸了摸朱诚的脑袋。
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根甩棍,在朱家祖孙不解的目光里,童诏手腕一抖。
“唰!”
短棍瞬间伸长。
“读书,能让你明理,但这东西,能让你去跟那些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
他把甩棍把手,塞进朱诚手里。
“藏好,别乱拿出来给别人看,如果有一天,有人想欺负你和你爷爷,揍他丫的!”
朱诚低头,看着手里的金属棍。
它比他想象的要重,冰冷坚硬的触感,从他手心一路蔓延到了他的心里。
如果父亲有和别人讲道理的本事,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迷茫褪去,小男孩抬起头,看着童诏,突然笑了。
他用力点了点头,心里许下宏愿,长大了,他要跟着诏哥!
“走吧。”童诏对开车的兄弟说。
驾驶座上的兄弟探出头:“放心吧,诏哥。人,我保证安全送到。”
童诏点头,拍了拍车门。
老朱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只是牵着孙子的手,牵的更紧了些。
吉普车再次发动,直接上了高速。
童诏和连虎站在路边,直到车的尾灯再也看不见,连虎才打破沉默。
“哥,现在老头也送走了,啥时候去找村长?”
童诏转身,看着石头村的方向,眼神越来越冷。
“今天就行动。”
“现在,没有后顾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