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胡乱刷了几下,然后盘腿坐在草堆上,大口啃着煎饼果子,吸溜没味的豆浆。
等他风卷残云吃完,二毛又按照原样,把他手脚虚虚的捆上,绳子活扣留在豆子手心,又把破布塞回他嘴里(没塞太深),叮嘱道:
“机灵点,等他们来‘提货’。”
说完,二毛翻了出去,消失在晨曦的微光中。
柴房恢复原样,小豆子舔了舔嘴角的煎饼屑,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一闭,居然又睡起了回笼觉。
约莫中饭点,豆子肚子都叫了,无聊到看房梁玩,才听到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他赶紧闭上眼睛。
门被推开,村长一家三口走了进来。
村长媳妇一眼就看见小豆子嘴角的白色沫子(牙膏和豆浆的混合体),吓了一跳,扯着村长袖子:
“当家的,你看他现在还没醒,还吐白沫了,不会昨天一棍子,把脑子打坏了吧?”
村长皱眉,上前两步,伸出手指在豆子鼻下试探,感觉到呼气的动静:
“没事,还有气就行,脑子好不好无所谓,矿里面挖煤,要什么脑子?有力气就行!”
正说着,外面传来动静。
只见从后山小路上下来三个壮汉,为首的是刀疤脸,敲门。
门开,刀疤脸跟村长老交情了,简单点了个头,走进柴房,踢了脚“昏迷”的豆子,翻翻眼皮,又摸了摸脉搏。
“活的,没大毛病。”刀疤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扔给村长。
村长接过,捏了捏厚度,赶紧揣进怀里。
刀疤脸摆手,后面两个汉子上前,一左一右把小豆子架了起来,拖出柴房,朝着后山小路走。
不远处的山坡上,童诏放下望远镜,做了个跟进的手势。
连虎带队,几道身影,借着地形掩护,尾随过去,消失在小路上。
斥候已经咬住猎物,只等大部队跟上,全部歼灭!
......
百里大山,黄昏。
摩托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前行,不知道颠簸了多久,。
豆子被绑着,横搭在后座上,脸对着壮汉的脚,不时有土颠到嘴里,
“妈的,到底还要多久。”
他在心里骂了无数遍,再这么下去,不用到地方,他就先被壮汉的脚臭送走了。
天色更暗了些,山里树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