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更快,周围的景物变得模糊。
后方,连虎开着吉普,停下。
先在地上找了会摩托车的车辙印,又拿起望远镜观察了下。
副驾上的兄弟皱眉,看着越来越暗的天,忍不住骂:
“虎哥,这也太远了!照这个速度,还没摸到地方,天都黑透了!到时候找起来难度就大了!”
连虎放下望远镜,拿出特制的荧光石,在路边的树上划下个箭头标记,闷声回;
“再远也得跟,兄弟的命在俺们手上,加快速度,天彻底黑之前尽量多跟一段路。”
更后方,四十几人的洪星大队,沿着连虎留下的标记,迅速前进。
所有人的心里都绷着一根弦,要快!再快点!
同一时间,黑煤矿。
“叮铃铃!”
下工的号声响了。
矿工们拖着沉重的脚步,排着队往外走。
阿炳、陈时、老杨、王莽、赵荃.....核心九人,在人群的掩护下,交换了一个眼神。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他们一一走到阿炳面前,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泛红。
就算阿炳把什么杠杆、石头、承重原理说得天花乱坠,但是这他妈是矿难啊!
在这鬼地方待久了,谁不知道塌方意味着什么?
九死一生!
阿炳心里也沉甸甸的,脸上硬挤出痞笑,挨个捶了下他们胸口,故作轻松催促道:
“快走,别跟老子演生离死别!”
“我是谁?二组金牌崔炳!项阎王是我老大,他不发话谁敢收我,按计划来,别堵着道!”
众人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随着麻木的人流,向洞口方向挪动。
他们分的有点开,用自己的身体,在阿炳和监工之间,形成一道人墙屏障。
阿炳落在最后,手心全是冷汗,紧紧攥着隐藏在煤灰下的布绳。
心脏更是像战鼓一样狂跳。
他计算着前面兄弟的脚步,计算着监工的位置,计算着拉绳的最佳时机。
就是现在!
深吸一口气,没有任何犹豫。
所有恐惧、计算,都凝聚到攥着的布绳上!
他不傻,哪来的万无一失?
面对自然的力量,他的小聪明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