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浩握着卡,只觉重如千斤,红着眼点头:“放心吧,越哥!”
随后又低声嘱咐了何村长几句,项越才在巩沙的搀扶下,坐进车里。
项越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长长舒了一口气,身上骇人的气势消散,只剩下疲惫。
没办法,他肩膀上扛着的人太多了,不能倒。
与此同时,市长办公室。
“砰!”
“砰!哗啦!”
瓷器、摆件、文件...
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都成了王堰发泄怒火的牺牲品。
他状若疯癫,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为什么?薛彬!你他妈为什么反水?”他揪住薛彬的衣领,
“你都不给我一个解释的嘛!”
薛彬看着要吃人的王堰,瑟瑟发抖:“王市长,我也没办法啊!”
“项越那个疯子,他绑了我家老爷子,还有我老婆,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啊!”
“什么?”
骂人的话戛然而止,揪着衣领的手也松开了。
王堰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办公桌上。
绑架?
他想过项越会用钱收买薛彬,也想过他会抓什么把柄威胁。
只是他做梦都想不到,项越居然敢玩这个!居然敢动官员的家属!
这他妈的...还是人吗?
这样谁还敢和他玩啊,亡命徒哦,操!
不对!他想起项越在扬市的传闻。
项越好像真的是个...亡命徒!
寒气由心底升起,王堰又想起刚刚项越放的话,他到底掌握了自己多少东西?
王堰打了个寒碜,越想越歪。
已知,项越的手段如此黑,没有底线,那他身边的人,秘书?司机?这些依附他的人,也经历薛彬这样的选择,会怎么选?
家人和他王堰,谁更重要,今天不是现场表演给他看了吗?
王堰倒吸一口雪糕,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现在才发现,自己和棋子唯一的区别,可能也就死得晚一点。
毕竟,棋手也怕大运。
他揪住薛彬,像是揪住最后一根稻草:
“证据!他绑架的证据,你能找到吗?”
薛彬摇了摇头:“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