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弟,拖死狗一样把嫌疑人从车里拖出来,快速穿过院,从一道侧门进入分局大楼。
审讯室里,灯光全开,又热又刺眼。
刘齐的心腹,刑警队长小王已经等在里面了。
小王是个精干的年轻人,正在把袖子撸到胳膊肘。
领导可是交待了,今天要审的都是硬茬,亡命徒!
他可得好好表现。
哼,今天一定要给这些硬骨头上点手段,让他们老实交代。
门开了,刘齐打头,后面的疤蛇等人像扔塑料袋一样把嫌疑人扔在地上。
小王看了一眼,活动手腕的动作停住了,刘齐看了也倒吸一口凉面。
灯光下,三个壮汉的惨状一览无余。
脸上就没一块好肉,青紫交加,肿得像猪头。
衣服被撕扯得不能看,皮肤上布满鞭痕和烫伤。
最骇人的是他们的手,十根手指的指甲盖,竟然全被拔掉了!
血肉模糊,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哪还需要审讯?不是上过酷刑了嘛!
疤蛇浑然不觉,在他看来,越哥让他来找的人,那就是可靠的自己人。
他甚至还贴心地补充了一句:
“刘局,王队,你们放心,该问的我们都问清楚了,口供都有,录像也有,保证没问题,就是下手稍微重了点,嘿嘿。”
他完全没意识到眼前两位警察脸上复杂的表情。
在他的认知里,在扬市,像刘齐这种分局局长,总是叫他吃饭喝酒,去不去都得看他心情。
更别说熟悉的房叔、祝叔对他们都是和蔼可亲,嘘寒问暖的。
傻狍子早就记不起,半年前他还是个见到警察就腿肚子发软的混混。
身份的转变,地盘的差异,让他觉得无比轻松,他;疤蛇,好市民,祝警察为乐呢!
小王队长瞳孔地震,扭头看向老领导:
“刘...刘局,这还审吗?”
刘齐看着地上三个出气多进气少的嫌疑人,又看了看一脸快夸我的疤蛇,只觉得血压蹭蹭往上涨。
他默默从兜里掏出降压药,旋开抖出一颗,干咽下去,才开口。
“还怎么审啊,先...先叫法医,哦不对,先叫医生,别他妈死在局里,妈的。”
......
与此同时,王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