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了,怎么绕卡怎么突围,以你对内部的了解肯定比我懂。”
“具体怎么做,我不插手,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没有退路,我也没有,我只要结果。”
项越的话,既是信任,也是压力。
刘齐紧紧握住电话,指节发白。
他知道,项越说的是对的,在生死时速的追逃里,外行指挥内行不可行。
“我明白了,项总。”
“你不明白。”项越缓和语气,他要给外面豁出命的狼,画上最后一张能让它死心塌地的饼。
“老刘,你记住。”
“只要天亮后,你和人证,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市检察院,”
项越加重语气:“江城未来的政法系统里,我给你留一个谁也动不了的位置。”
“我项越,说到,做到。”
电话那头,刘齐的呼吸都变重了。
“项总,你放心,要动人证,除了我死,我一定会把人和东西,送到该去的地方。”
电话挂断,他把手机还给疤蛇,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谁也动不了的位置。
项总终于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两分钟后,刘齐睁眼,满眼都是赌徒的疯狂。
他交待疤蛇:“掉头,不上国道,找个老小区的巷子,咱们合计一下。”
黑色的商务车掉头,开了几百米滑进了个老旧的小区。
这里是莲花乡的工人新村,巷子狭窄得只能容一辆车通过。
车子熄了火停好,藏在居民楼的阴影里,与黑暗融为一体。
车窗外,天色已经透出些许灰白,只是离真正的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食指用力揉着太阳穴,刘齐脑子里像是有个计算机,把所有信息一一整合。
王堰的疯、可能的设卡点、手头可用的人脉和资源。
所有细节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王堰不是蠢的,这张网,撒得又大又密。
现在硬闯,无异于自投罗网。
“必须知道卡点的位置。”终于刘齐疲惫又坚定的开口,
“国道、省道、这些是明卡,肯定会安排,都不用看。”
“我们要找的是通往市区的乡间小道,这些应该会设暗卡。”
“不摸清暗卡的位置,我们连包围圈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