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
“又要来?”陆渊没躲,反而张开双臂,“行,我陪你疯。”
时茧开启,未来画面如乱流冲入。
他看见——初代阁主站在祭坛中央,自斩神魂,双目流血,口中低语:“窃道者,终成祭品。”
他看见——一道黑影被封入地脉,化作噬灵尊,吞噬万灵,掀起噬灵风暴。
他看见——一名少年被钉在剑阵中央,手腕缠着染血布条,面容模糊,但那布条的纹路,和他肩头裹剑的布条,一模一样。
“我?”陆渊神识一颤,“还是替身?”
画面再转——善魂被封入一名婴儿体内,那婴儿躺在玉棺中,眉心有“君”字胎记。玉棺旁站着一名老者,手持玉佩,轻轻放入婴儿襁褓。
玉佩上,刻着一个“君”字。
陆渊瞳孔骤缩。
就在这时,时茧沙漏加速,沙粒只剩三分之一。他识海剧痛,左眼纹路开始渗血,银光如断线般闪烁。现实感知被切断,三息空白。
深渊之下,无数魂影齐声低语,声音如潮:
“他知道了他不能活他不能活”
陆渊没听清,也不需要听清。他在痛。
痛到极致,反而笑了。
他咬舌,鲜血喷出,在掌心画下“逆”字符。血符一成,神识如钩,狠狠刺入魂影低语的源头。低语戛然而止,像被刀割断。
他睁眼。
左眼血流如注,他抬手一抹,掌心却忽然一沉。
半块玉佩。
焦黑边缘,像是被雷劫烧过,中央“君”字篆刻工整,材质温润,与陆家祖传信物一致。他指尖一搓,玉佩断口处残留一丝极淡的气——不是灵力,不是魔气,是那种纯粹到极致的噬灵之气,比君临天身上更浓,更老。
“从哪来的?”他低头看手。
没有伤口,没有痕迹,玉佩就像凭空出现在他掌心。他记得最后的动作——是画符,是掐诀,是神识回撤。可玉佩不在那时出现,偏偏在时茧消散、魂影低语之后。
“不是给我的。”他低笑,“是‘他们’怕我忘了什么,硬塞进来的?”
他翻过玉佩,背面光滑,无字。可当他用指尖血抹过,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痕浮现,裂痕走向,竟与陆家祖训玉佩的断裂纹路完全吻合。
“拼得上?”他眯眼,“那另一半在谁手里?”
他没再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