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声音清冷,却带着癫狂的回响,“你爹的灵根,就在这船底祭坛里养着,等你来认。”
话音未落,战船猛然调头,直扑青阳城护城大阵中枢。
城楼上,陆渊立于风中,灰袍猎猎,肩头布条渗血不止。他抬手,九厄剑出鞘三寸,剑脊裂痕中黑金血丝蜿蜒而下。他指尖一挑,血丝飞出,缠上城墙石碑。
“你说我藏不住?”他冷笑,“可你不知道——我早把你的路,埋进了地里。”
他右脚猛然跺地。
轰!
护城大阵骤然反向过载,灵气如漩涡般从阵眼喷涌而出,直冲天际。血色战船被气流牵引,船身一偏,龙首撞上无形屏障。陆渊剑势一转,银光顺着地脉炸开,九道噬魂链残丝自阵眼破土而出,化作漫天剑雨,直扑战船龙首。
君临天瞳孔一缩,手中印诀一变,战船四周升起血盾。剑雨撞上血盾,炸出千朵血花,可其中一道银光穿透防御,斩在船首锁链上,黑血喷溅。
“有点意思。”君临天冷笑,袖中滑出一卷染血文书,迎风展开,“可你真以为,能靠这点手段,压住心头的恨?”
文书上字迹斑驳:“陆氏家主自愿献祭灵根,以全族安危为誓。”落款盖着天机阁印,材质与陆渊肩头布条同源。
陆渊瞳孔骤缩,经脉剧震,剑骨与噬灵残气同时共鸣,一股撕裂般的痛楚从肋骨处炸开,直冲脑海。他看见父亲跪在祭坛上,双手被铁链锁住,胸口被剖开,灵根被抽出时,那双眼睛还望着他藏身的草堆。
他咬舌,鲜血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逆”字。血符成形瞬间,神识如钩,将痛苦狠狠钉在识海中央。一道微弱的法则纹路浮现——悖道真解雏形,短暂冻结心神动荡。
“你拿死人之痛压我?”他抹去嘴角血迹,冷笑,“可你不知——我爹的灵根,早就被九厄剑吞了。”
他抬手,剑骨骤然爆发出吞噬光芒,黑金血丝从剑脊裂痕中喷涌而出,直扑文书边缘。血气被抽离,文书褪色,边缘焦黑卷曲。被抽离的血气在空中凝成半个“陆”字,随即碎散,似有低语,却未显形。
君临天眯眼:“你敢毁证?”
“证?”陆渊嗤笑,剑尖一挑,“你拿一张破纸,就想让我跪?我陆渊从不跪活人,更不拜死鬼。”
他右脚一旋,剑骨银光自肋下炸开,整条右臂逆经脉暴冲而出,掌心拍地。九道噬魂链残丝再度破土,缠上战船底部,银光如藤,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