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之力挺直脊梁。
“行啊,你们都有话。”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咧嘴一笑,“那我今天就开个坛,让你们说个痛快。”
他盘膝而坐,闭目内视。道痕观法全开,经脉如图卷展开。银白气流稳守主脉,漆黑气流被逼至右臂末端,却被“九锁镇魂阵”困住——那是他以剑骨丝线在皮下亲手刻下的封印,九道锁链环环相扣,每锁一寸,体内便传来一声非人嘶吼。
三载阳寿燃烧殆尽,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青铜纹路,如蛛网般覆盖整条右臂。阵成刹那,一滴神血从剑骨渗出,坠入阵心,竟在皮肉下凝成一幅微型壁画——残垣断壁,巨剑插天,尸骨如山。与他幼年在噬灵风暴中见过的幻象,一模一样。
“你吞的不只是法则。”陆渊睁眼,目光如刀,“你还吞了上一个时代的灰。”
他抬手,指尖轻触封印阵。黑气仍在侵蚀,速度极缓,却从未停歇。他忽然笑了:“你以为藏得好?可你忘了——这身子,这剑,都是我拿命换的。”
他主动松开一道锁链。
黑气瞬间上涌,直冲识海。陆渊不阻,任其侵入左眼星河。刹那间,未来半炷香的景象浮现——他自己持剑而立,剑尖滴血,对面是夜未央,七情丝缠颈,眼中含泪,却未挣扎。
“斩我?”他冷笑,“你给我的‘未来’,就这?”
他猛然掐断预知,封印重锁。黑气嘶吼退散,识海恢复清明。
“原来如此。”他低语,“你不是要夺舍,你是想让我自己变成你。”
他站起身,右臂伤口未愈,血顺着指尖滴落。九厄剑横于胸前,剑锋朝天,一如七日前。
可这一次,剑身微颤,剑脊裂痕中,那丝温柔意志闪烁了三次,随即沉寂。
陆渊没理会,只将剑缓缓收回肩头。布条重新裹住剑身,血迹斑斑,像一条死蛇缠在肩上。
他抬头,葬风崖外,天光微亮。风暴已散,天地如洗。可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开始。
他抬手,指尖在胸口划下一道血痕,顺着经脉走向,写下一道符文。不是封印,是标记。
“你在我体内,我便在你命里。”他低声说,“谁先动心,谁就先死。”
他迈步前行,右臂封印阵隐隐发烫。每走一步,皮肤下的剑骨丝线便跳动一次,仿佛回应某种召唤。
远处,一道虚影浮现在崖边——白衣胜雪,手持玉箫,正是君临天的模样。可陆渊看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