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裙摆随风飘散,如烟如尘。她抬手,指尖轻触钟体,声音轻得像叹息:“十万次轮回,我都是这样,撞向这钟。每一次,都想让它停。可它从不停,因为它本就是为我而响。”
陆渊左眼星河暴转,道痕观法逆转而施——不看未来,回溯过去。
识海深处,画面炸裂。
无数时空,无数钟楼,无数个他,手持九厄剑,剑锋贯穿姬青鸾咽喉。她每一次都笑着,像解脱,像成全。而他,每一次都斩得毫不犹豫,仿佛那是天经地义。
十万次。
每一次斩落,钟声便响一次。
每一次响,天道便重启一次。
他不是在破局,他是在完成轮回。
“所以”他嗓音嘶哑,“我不是来救她的?我是来杀她的?每一次?”
“不。”姬青鸾摇头,“你是来重复的。而我,是来等你看见。”
钟声第三响。
她右臂彻底消散,肩头只剩空荡衣袖。她转身,直视陆渊,目光如月照深渊:“你终于看见了。我不是牺牲,是解脱。斩我,不是破局,是完成宿命。可你若真想逆天”
她抬手,指尖点向他眉心。
“就别斩我,斩钟。”
陆渊浑身一震。
九厄剑在识海咆哮,剑脊黑线疯狂蔓延,仿佛初代阁主残念在怒吼。他体内劫火与钟声共鸣,七情劫火丹剧烈跳动,几乎要破体而出。
他咬牙,左眼星河倒转,将那十万次“斩姬青鸾”的画面尽数封入识海最深处,以悖道之力铸成封印。
“这一世。”他低语,“我不斩眼。”
他抬手,五指紧握九厄剑。
“我斩钟。”
剑锋猛然调转,自下而上,狠狠刺入钟楼穹顶。
轰——!
青铜巨钟剧震,钟声戛然而止。空间裂纹瞬间凝固,又猛地反向收缩,如被无形之手缝合。君临天的身影在钟体上扭曲,大笑不止:“钟已响九次,劫眼已碎,天机重启——你逃不掉的!”
话音未落,身影溃散。
姬青鸾站在原地,身体已近乎透明,只剩轮廓依稀可辨。她望着陆渊,轻轻一笑,抬手抚过自己消散的脸颊:“你看清了吗?我不是天道的棋子,我是你轮回的镜子。你斩钟,不是破局,是打破镜像。”
陆渊单膝跪地,九厄剑仍插在穹顶,剑身微颤。他额头冷汗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