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方为眼。”
陆渊闭眼,低语如誓:“若这茧由我之痛织就,那破茧之刃,也该由我亲手刺下。”
剑尖缓缓压向心口,肌肤微陷,血珠渗出。
就在此时,时茧骤然暴走。
所有时间线开始坍缩、融合,过去、现在、未来同时显现。他看见自己幼年跪在陆家祠堂,父亲灵根被抽,血染青石;看见自己在噬灵风暴中握剑觉醒;看见自己持完整九厄剑,立于九霄之巅,斩断天道锁链无数个“陆渊”同时存在,彼此对视,彼此质问。
“你凭什么?”
“你敢吗?”
“你会死的。”
陆渊咬牙,识海剧震。他猛然将九厄剑刺入自己眉心,剧痛如刀劈神魂,瞬间割裂多重意识。鲜血顺额角流下,模糊视线,却让他看清了唯一的真实——此刻执剑的,是他。
“我不是你们的棋子。”他低吼,“我是那个——把棋盘掀了的人。”
他抬头,望向那融合虚影。
“墨九渊也好,君临天也罢,你们不过是它丢弃的残渣。可笑的是,你们还觉得自己是变数,是反抗者?”他冷笑,“你们根本就是它的一部分,是它用来测试我的‘对照组’!”
虚影沉默。
陆渊却不给它回应的机会,剑锋一转,指向自己心脏。
“剑可斩天,可斩道,可斩万古宿命。”他声音平静,却如惊雷炸响,“可若执剑者不敢斩自己,那这剑,也不过是根烧火棍。”
剑尖压入肌肤,血顺剑身流淌。
黑暗中,忽有一声极轻的抽泣,如风掠过荒原。
紧接着,一声婴儿啼哭,撕裂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