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认你,哪怕你否认我。”
陆渊缓缓转身,盯着那道碎片残影,又看向墨九渊:“所以你拦在这里,是为了保护我?”
“我不是保护你。”墨九渊摇头,笑容淡了,“我是来问你——你还敢不敢接回你自己?”
陆渊沉默。
墨九渊抬起手,指尖凝聚一缕灰烬,轻轻点向陆渊眉心:“你怕的不是我,是你一旦承认我存在,就得面对那些你拼命逃避的痛。可陆渊,痛才是活着的凭证。你用剑斩天道,可你连自己的心都不敢碰。”
指尖未至,陆渊猛然抬剑。
九厄剑横在两人之间,剑锋对准墨九渊咽喉。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人。”他声音冷得像冰。
墨九渊却不躲,反而凑近,鼻尖几乎碰上剑锋:“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剑鞘会替你挡那一击?它可没你这么倔。”
陆渊瞳孔一缩。
墨九渊笑了,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你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话音未落,他忽然抬手,掌心拍向九厄剑锋。
血光迸现。
他的手被剑刃贯穿,可他没退,反而将手掌往前一送,让剑锋更深地刺入血肉。灰烬从伤口中涌出,缠绕上剑身,竟与九厄剑的裂纹融为一体。
陆渊想抽剑,却发现剑身如被钉住,纹丝不动。
“你看看。”墨九渊低声说,眼中泪光与星河交织,“这剑,本就是由你的恨与痛铸成。可它现在,也在流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