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言喻的痛楚。
“——所以我能哭,能笑,能疯,能蠢到为了一个眼神、一句话、一滴泪,跟整个天道干到底。”
剑锋再出一寸。
轰!
整具躯体炸裂,血肉飞溅,复眼一颗接一颗爆开,化作黑烟四散。唯有那枯瘦骨架仍在盘坐,中央一截脊椎残骨上,隐约刻着极小的“09”编号。
陆渊收剑,布条重新裹紧剑身,仅余一丝暗金刃尖在外,微微颤动。
他低头看了眼右肩,轻笑:“老伙计,刚才那一下,是不是特解气?”
剑不动,却有一缕微不可察的震意自剑柄传来,像是在点头。
他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那尚未完全消散的黑烟中,一道低语缓缓浮现,不再是咆哮,而是一种近乎疲惫的叹息:
“你赢了可你真的以为,斩了我,就斩了‘它’吗?”
陆渊脚步一顿。
他没回头,只是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肩头布条裂口处的剑刃。
暗金纹路微微一亮,仿佛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