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
经脉如遭雷击,剧痛贯穿四肢百骸,可他嘴角笑意更盛。
九厄剑噬魂链形态自动展开,自识海探出,如锁链般缠绕脊椎,将反哺而来的能量一截截剥离、凝练,化作法则烙印,刻入骨髓。每一道烙印落下,他体内的悖道真身便稳固一分,仿佛在重塑一具不属于此世的躯壳。
君临天猛然回头,血瞳中第一次浮现出惊骇:“不可能!这是逆灵血祭阵!你怎么能——”
“怎么不能?”陆渊抬眼,左眼银河纹路如星河倒悬,“你拿天道碎片当钥匙,却忘了——它本就是天道的伤口。而我,正是从伤口里爬出来的人。”
他话音未落,阵法已开始崩塌。
九根光柱剧烈摇晃,其中一根忽然泛起青光,光影扭曲间,竟映出一道女子身影:素衣如雪,指尖抚琴,唇微启,似在低语。那画面一闪而逝,快得仿佛错觉。
可陆渊看见了。
他没动,只是将九厄剑往地上一插,剑身没入三寸,剑脊轻震,剑骨形态悄然运转,将最后一丝反哺能量注入阵心。
“轰——!”
九根光柱同时炸裂,化作漫天灵雨洒落。干涸的大地微微震颤,枯死的草根下,竟有微弱的绿意悄然萌发。
君临天踉跄后退,怒吼:“你毁了它!这是师尊的这是——”
话未说完,虚空骤然撕裂。
一只漆黑如墨的触手破空而出,毫无征兆地贯穿君临天胸膛,将他整个人提起。那触手非血非肉,由无数断裂的道痕编织而成,末端缠绕着一缕残存的剑意——清冷孤绝,如寒潭映月。
陆渊眼神未动。
他知道那是谁的残痕。
触手微微一震,君临天的神魂被硬生生抽离,肉身化作灰烬飘散。可就在神魂即将被彻底吞噬的刹那,一缕微弱的残念脱离触手,坠入地底裂缝,消散前,留下一句断续低语:
“我们都只是棋子”
陆渊低头,看着那道裂缝。
他没追,也没动。
九厄剑仍在地上,剑脊上,那半句谶语“万古长明”微微发烫。心口的伤口还在流黑血,可他已经感觉不到痛。
戒指安静地悬在半空,那道侧影的嘴角,依旧僵着。
他抬起左手,指尖轻轻触碰戒指表面。
冰冷。
可就在这一瞬,他忽然察觉——
九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