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影微微一颤,却未回头。
陆渊猛然抬手,一把撕开自己左胸的皮肉。没有血,只有光纹如锁链般缠绕心脉。他五指成爪,硬生生将那团法则核心往外扯!
“我不是要成神!”他怒吼,声音终于撕裂了法则的桎梏,“我是要回去!回到那个十七岁的杂役身上,告诉他——你父亲的剑,有人接住了!”
星云剧烈震颤,九厄剑脊从脊柱中退下,沉入识海最深处。外层的法则光华如潮水般退去,露出那具残破却真实的身体——经脉寸断,灵根残缺,呼吸都带着痛。
可那痛,是活的。
那痛,是人的。
星云缓缓收缩,最终凝成一道人影,独立于虚空。他左眼的银河纹路暗淡如将熄的星火,右肩的布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那柄青铜残剑,静静躺在他掌心。
就在此时,那道背影突然轻颤。
断剑剑尖,一滴银血缓缓凝聚,无声滴落。
血珠未落地,便融入星云核心,激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陆渊低头,看着掌心的残剑,忽然笑了。
“你放心。”他轻声道,“这次,我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