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没回答。
他只是握紧了那柄从土里升起的青铜剑,锈迹斑斑的剑身突然亮起一道微光,映照出他眉心的银河纹路。
光与纹路交汇的瞬间,他识海中的九厄剑,第一次,发出了近乎悲鸣的嗡响。
地面最后一块符文崩解,整片陆家后山化作虚无。唯有那柄青铜剑,稳稳躺在他掌心,剑脊上浮现出一行新刻的字:
剑择主,非主择剑
陆渊低头看着那行字,忽然笑了。
笑得像个十七岁的杂役少年,笑得像个把命当赌注的疯子。
他抬起手,将青铜剑缓缓插入右肩布条之中。
两剑相触,没有爆炸,没有光芒,只有一声极轻的“咔”,像是锁扣闭合。
下一瞬,他左眼银河纹路猛然扩张,整条脊椎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新生剑骨上,那半句铭文开始延伸:
情劫非劫,乃归墟之门,门后——
字迹戛然而止。
陆渊抬起头,望向那道正在开启的裂缝。
裂缝深处,隐约可见一座石碑,碑上刻着三个字:
陆家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