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乃归墟之门”继续延伸,刻下第三句:
门后,剑择**
金光冲天而起,直刺天魔主宰的核心。
那团盘踞在时空尽头的混沌黑影猛然一颤,仿佛被什么古老病毒入侵。它的本能立刻启动——全维度法则绞杀。
天地规则化作亿万锁链,从四面八方绞向陆渊,要将这“系统病毒”彻底清除。可就在锁链即将合拢的刹那,金光逆流而上,顺着那些法则锁链反向攀爬,竟一路烧进了天魔主宰的核心。
陆渊睁眼。
他看见了。
那所谓的“天魔主宰”,根本不是什么远古邪神,而是一具自动运行的程序躯壳——由初代阁主亲手铸造,用来封存自己无法割舍的“永生执念”。它没有意识,只有指令:筛选、校准、回收、重启。
而最深处,嵌着一块残缺的道纹。
陆渊的瞳孔骤缩。
那道纹的裂痕,与他父亲陆鸿涛断剑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所以抽走灵根不是惩罚。”他低语,“是锚定。”
是把他钉在这片时空的仪式,是让“容器”永远无法逃脱的锁扣。
可现在,锁扣要断了。
金光在天魔主宰核心炸开,引发连锁崩解。那具程序躯壳开始颤抖,核心深处,一块巴掌大的青铜碎片缓缓浮现——九厄渡劫盘的最后一片。
它被天魔主宰吞噬了万年,作为维持“永生协议”的能源核心。
陆渊抬手,九厄剑横于胸前。
他知道,要拿到它,必须付出代价。
不是寿元,不是修为,而是自我否定。
他必须承认,自己也曾是棋局中的一枚子,曾被操控,曾被引导,曾以为的“逆天而行”,不过是程序预设的“压力测试”。
“我确实是棋子。”他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被选中,被埋剑,被觉醒,被试炼,被一次次推向巅峰又摔下。”
他顿了顿,左眼银河纹路剧烈跳动。
“但——”
话未说完,他猛然抬手,九厄剑尖直刺自己左眼!
剑锋没入银河纹路的刹那,法则之血喷涌而出,顺着剑脊流淌。那不是简单的自残,而是以“摧毁自身法则之基”为代价,将“被操控的愤怒”彻底转化为“主动悖逆的权能”。
他不是在反抗命运。
他是在重写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