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团体同时沉默,他们脸上都有些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俱都不安的等待范景文低头翻看会议记录。
范景文其实已经有了腹案,国家战略他已经清楚,但具体战术还有得考虑。
这绝对不能是单纯的派人去送死,虽然朱慈炅没有给出具体的目标,只要求削弱建奴,但怎么削弱也是门学问。
还有人心士气也是个大问题,朱可贞的情绪崩溃绝对不能再出现。
他翻阅诸将方案,是想得到启发,范蘅若连朱慈炅都比不了的书法被他直接忽略了,他脑海中浮现的尽是辽东的山山水水。
大堂外,是萧萧寒风和四处可见的未化尽的白雪,白雪下隐约可见的是堆积如山的黑炭。
库房里的粮食已经储满,大明刚刚流行起来的蜂窝煤,对平辽来说仍然麻烦,他们直接用石炭,反正不怕雨雪,然后就堆得四处都是了。
高大的城墙上,明旗招展,岗上依然站着士兵,布面甲下还套了一层棉袄,身边还燃着炭火盆,简直体贴到家了。
关宁军老兵简直不相信他们的待遇,大明若能早如此,那里来的建奴闹事?
“感觉要打大仗!”蹲在火堆边烤火的关宁军老兵在火焰上翻着手。
旁边的三个新兵望向空旷的关外一动不敢动,老秦人能有活命吃饱饭的机会不容易,他们不想放弃这个当兵的机会。
没人理的老兵有点没趣,他蹬了蹬身边的小旗官。
“喂,旗官。是不是要打大仗?别看了,这鬼天气,以老子的经验,鬼都没一个。来烤火。”
小旗官比老兵年轻许多,脸上缺有道大箭疤,据说是开刀取出来的,虽然长得秀气,但也有一股凶悍之气。
“闭嘴。将官们都在呢,要是被锦衣卫发现违规,你这混蛋给老子到校场上多跑五圈。”
老兵不以为然。
“切,我们将军是黑云龙,又不是你们昭武卫出来的那帮人,看到也不会说啥的。”
小旗官走到城墙的悬户垛口边往下望了一下,总督府的大门依然紧闭。看来会议一时半会不会结束,便也放松了下来,走回火盆把长枪抱在怀里,伸手烤火。
老兵大喜。
“沙船送了很多装备过来,听说甲字营都配发了手套,怎么我们没有,旗官你有消息没?”
小旗官依然站着。
“你也知道是甲字营才有,我们都是庚字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