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无回,就算有预案,可以从东江回,朱可贞还是想多保留一条安全通道,再说还有辽民南归。
朱可贞守在三岔河,开始还有事,随着大营的冰墙也垒越高,乌龟壳越来越严实,他其实有点无所事事了。杜度也不是傻子,碰两次碰得头破血流还来送人头。
朱可贞非常舒服的穿着长袍,一个人在大营中军大帐的沙盘边观察地形,推测敌军动向。大营不仅有沙盘,还有热气腾腾的火炉,甚至现烧的开水,也就是朱可贞不喜欢喝茶,否则日子不要太惬意。
后勤营还是有很大作用的。
马继俊掀开厚厚的帐帘,带了一串冷风进到大帐,直奔帅案,毫不客气的拿起朱可贞几乎没喝过的茶壶直接灌了两口。
喝完直接到火炉架上拎起水壶加水,还嫌弃不已。
“总镇,你这茶水都冷了,黄山毛峰欸,暴殄天物。”
朱可贞对手下还是比较随和的,他头也没抬。
“喜欢你就多喝点吧,你们汪指挥送的,不多了。”
马继俊叹了一口气,
“骧云卫怕是回不去了。总镇,我现在可是你的兵,莫非还嫌弃我不成。”
朱可贞将手中小旗子插在一个山头,感觉这位置比较重要,又找地图对照,顿时不开心了,这里是连山关,建奴肯定有防御啊。
他漫不经心的回应马继俊。
“前几天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吵着说我昭武卫的欺负你骧云卫的,压着你不让你立功。”
马继俊当即不认。
“哪个王八蛋胡说八道,总镇,天地良心,我可没说过。”
朱可贞抬头看着他,马继俊毫无愧色,打死不认,坦然对视,惹得朱可贞展颜一笑,将手中小旗子扔到一边,坐回帅位。
“这一仗,怕是要死很多人啊。”
马继俊赶紧上前,用他喝过的手中茶壶给朱可贞倒了半碗。
“打仗哪有不死人,只要建奴比我们死得多就行。”
朱可贞可是精细人,那像北方汉子这么粗鲁,当然不会喝。他心中藏着的也是不能对人言说的忧伤,万幸的是,范景文并不是简单的把人当炮灰用,朱可贞已经很感激了。
他转移注意力。
“有伤兵送回来?”
马继俊摇头。
“只有一帮农奴送回来,已经安排坐船走了。就是不知道吴甡这个总理理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