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安德鲁手上,握着一个足以让政坛地震的把柄。”
“州议员霍华德,那个天天在电视上鼓吹家庭观念,以爱妻爱子形象示人的政客,实际上是个虐待狂。”
“安德鲁在比弗利山庄有一栋私人别墅,里面装满了隐蔽的摄像头。他经常在那里举办派对,邀请各种名流。霍华德就是常客之一。”
“安德鲁手里,有超过五十个小时的,霍华德虐待他提供的一些男孩女孩的录像。”
“他用这些录像,逼迫霍华德在议会里为霍森集团的一些项目开绿灯,比如,城东那块地的开发许可,正常流程要走两年,霍华德只用了两个月就帮他搞定了。”
“那个负责提供男孩女孩的皮条客,叫马丁,后来因为分赃不均,想要威胁安德鲁,结果”
凯文的声音低了下去。
“结果,上个月,有人在圣莫尼卡的海滩上,发现了一具被水泥浇筑的尸体。”
“警察到现在,都还在调查那具无名尸体的身份。”
“但我知道,那就是马丁。”
“因为我曾在安德鲁的书房里,无意中看到过一份马丁的失踪人口报告,被他随手扔进了碎纸机。”
车外的霓虹灯,透过落地窗,在沈岩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他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靠着吧台,慢慢地喝着酒。
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仿佛凯文口中那些足以让任何人头皮发麻的罪行,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商业信息。
凯文看着沈岩的反应,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他很神奇地发现,无论自己说出的事情有多么炸裂,这个男人,始终都是那么平静。
这种平静,不是伪装出来的镇定,而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对一切风浪都习以为常的淡然。
这让凯文那颗狂跳不止的心,也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他继续说了下去,这一次,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恨意。
“他对我做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他想让我死,不是一天两天了。”
“三年前,我参加学校的马术比赛,马鞍的皮带被人动了手脚,我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左腿,休学了半年。”
“去年,我们全家去瑞士滑雪,我缆车的钢索突然断裂,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