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经得起圣人拷问?你敢说,你没怕过自己的腐儒之道,根本困不住真正想走自己路的人?”
记事本剧烈颤抖,血光忽明忽暗,竟直接跳过辩驳,书页上强行印出:“连续记过三次,皆为:‘亵渎圣贤!’即刻”
“你又犯规了!”我怒喝出声,断刃红光劈向那行血字,“没有凭据,没有听证,仅凭一己之见妄加罪名,这就是你所谓的‘为我们好’?不过是个不敢正视真理的顽固老儒!”
我不等对方反应便厉声说道:“既然,你一再坚持自己没错,那我们就不用天道,不用地府,只用这无尽渊赌一场如何?”
“你敢不敢问问身边这些被你们折磨的学生,他们想要的是你们的圣贤书,还是一条能活下去、能走自己路的机会?”
对方想都没想,便回答道:“黄口小儿,你是自寻死路。”“这些学生身处无尽渊,仍旧是不肯离去,就是因为他们明白,圣贤之训的重要。”
“他们每个人都在等着补考,等着重入书院的机会。”
对方上当了!
但是,我的赌命之局,也开始了。
我及时发声,就是为了能掐住对方既违反了规则,又没把我投入无尽渊的空隙,再逼他第三次违反规矩。
从他说出“连续记过三次”这句话开始,他就是在第二次违反了规则。
我只有打断他,才有逼他第三次违规的机会。
可我打断对方,就是在进行一场豪赌。
赌的是命,也是人性!
我要求让无尽渊里的学生做裁判,才是最大的冒险。因为,我不知道这些人在被无尽渊折磨了无数个年头之后,还有没有反抗鬼校的勇气?
如果,他们惧怕鬼校,或者还抱着一丝能通过补考重回鬼校的心思,那我一定满盘皆输。
但是,我只有拿他们当裁判,对方才会跟我开盘。
如果,我选择以天道,鬼神,作为裁判,对方根本就不会跟我对赌。
记事本的书页猛地一收,缠绕在学生身上的无形束缚骤然消散,猩红字迹透着残忍的挑衅:“既你要他们开口,便让他们说!愿补考者,留;想退学者,本院也不强留。”
被放开的学生们僵在岩壁上,像被钉死的标本。最左边那个穿洗得发白校服的学生,手指先是蜷了蜷,又猛地攥紧,指甲几乎嵌进干枯的掌心。
他空洞的眼眶转向我,我能看见他的眼泪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