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
看着下方以绉仪为首的长史,功曹史,五官掾等属吏,沉声道:“孤之来意,已在公文上注明,诸卿应得知,孤也不废话,现在洪河之堤是什么个情形?尔等有何举措?”
众人目光不由投向绉仪。
绉仪拱手道:“启禀君上,洪河在丰乐郡七县之中,有着五处,因持续半月的暴雨,洪河水位的确正在飞快上涨,不过,微臣已派人密切监视,吴掾史,目前全权复责之事,可陈细情。”
“君上,”一个中年官吏跃出一步,躬身一礼,正是丰乐郡的水曹掾史,此人也算是气象、水利方面的技术官僚,迟疑道:“君上,往年入夏,和夏秋之交,也有暴雨持续十余天,皆属洪河汛期,河堤好像也从来没出过问题”
此言一出,其他掾曹属吏,都是窃窃私议。
显然,这也是三郡地方官吏的普遍看法。
实在想不通,中枢何以如此大动干戈?
甚至,君侯都南巡至此。
苏照面色淡漠,徐徐道:“这一次不同往年,这是千年难遇的降雨,范卿先前所言,洪河几有溃堤之虞,范卿素为水利堤堰方面之大家,尔等难道也怀疑范卿的判断?”
“卑职不敢。”那水曹掾史,脸色一变,连忙说道。
“如果只是寻常的夏季暴雨,孤怎么会亲至丰乐郡。”苏照既是训斥,也是和下方的属吏解释,唤道:“范卿。”
范延序这时,已经命一旁的小吏,在衙堂正墙悬上了一份洪河水域图,一手拿着烛台,一手指点水域图:“丰乐郡五堤,当年都是老臣督建,按说以河堤之固,纵然百年一遇的洪水,也能抵挡,但如今的天象,暴雨倾盆,已然蔓延整个七郡”
“不是七郡,而是整个豫州。”苏照目光凝重,补充道。
郑、宋之国纵然多修水利,也要受着影响。
只不过二国疆域辽阔,洪河流经区域仅有四分之一疆土。
范延序道:“我们还好,处在洪河上游,但七郡之地的雨水,尽数汇聚于洪河,同样不可小觑诸位当知这意味着什么,汹涌波涛,一个不慎,洪水溃堤,淹没丰乐郡,不知多少百姓将会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堂下,众属吏听着,似乎看到了那一幕,面面相觑。
丰乐郡之内有着五处水堤,分布在七县的洪河水道狭窄,陡峭之处。
零零总总加起来,有着一二百里。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