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血色瞬间隐没于墨色的发丝之间。
“影主可在么?”黑衣女子收好信物,立刻问道,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
这简单的四字在寂静的深谷门前落下,却仿佛带着无形的重量。
“影主”二字出口的刹那,两名守卫的身躯几乎是同时微微一震,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动。
左侧守卫眼底残留的最后一丝审视迅速被一种近乎本能的敬畏取代,她下意识地微微颔首,姿态比之前更显恭谨道:“影主已等候多时......”
右侧守卫则已悄然退后一步,右手彻底离开了暗器囊,无声地垂落身侧,侧身让开了通往那两扇沉重门扉的路径。
左侧守卫不再多言,转身面向那两扇深如夜色的厚重门板。她伸出双手,并未触碰那狰狞的兽首门环,而是按在了门板两侧不起眼的凹槽处,运力沉稳地一推。
“嘎吱——”
一声低沉悠长、仿佛带着千年岁月锈蚀的摩擦声骤然响起,沉重得足以碾碎人的心神,在寂静的山谷中荡开令人牙酸的回响。
一道缝隙缓缓裂开,门内并非想象中的灯火通明,反而涌出一股更为深沉、更为阴冷的黑暗,其中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是陈年木料、石壁苔藓、还有无数卷轴堆积的陈旧墨香混合着一种若有若无、极淡极冷的幽兰暗香,扑面而来,仿佛深宅本身在呼吸。
“请随我来。”左侧守卫低声道。
她率先侧身踏入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黑衣女子没有丝毫犹豫,足尖一点,身影如一道轻烟,紧随其后飘入门内。右侧守卫在她身影完全没入门后的刹那,也迅速闪身而入。
沉重的门扉再次发出那令人心悸的“嘎吱”闷响,在守卫合力推动下,缓缓地、坚决地重新合拢。最后一线微弱的石灯光芒被彻底掐断,两扇门板严丝合缝,重新化作一片巨大、完整、不可撼动的漆黑屏障。门前空地瞬间恢复了死寂,唯有山谷的风依旧吹拂,卷起几片新落的嫩叶,打着旋儿,无声地飘过那冰冷紧闭的兽首门环,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深夜里一个短暂而诡秘的错觉。
引路的守卫步伐沉稳,目不斜视,如同一个设定好路径的机关傀儡。黑衣女娘紧随其后,每一步都踏得异常谨慎。甬道并非笔直,曲折如巨蟒的肠道,她们沉默地穿行,只有脚步声在死寂中制造着唯一的、令人窒息的节奏。
偶尔,甬道侧壁会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低矮狭小的拱门,黑黢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