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听说栗海洋来过了,明白了李怀德的意思。
到这个时候了,他没交代,也没嗝屁,他也算是经得住考验,对得起李怀德了。
虽然李怀德不会再用他,可也不会真的逼他去死了。
这么轮番轰炸他都不死,李怀德拿他也没办法。
这老家伙几天没睡觉,心眼子还是这么的多,知道能说话的只有李学武一个。
他点谁,谁都不会秉公出手,唯独爱惜羽毛的李学武不会给他使绊子。
在几方纠纷里,张国祁也明白了,李学武看似站在李怀德那里,实际他是站在了相对正义的一方。
在这个泥潭之中,就别想着什么绝对正义了,能做到李学武这样的,轧钢厂绝无仅有。
“说吧,把我叫来了,不是谈兄弟感情的吧?”
李学武看了看张国祁,嘴倒是一贯的损。
张国祁看他不在意的样子,捂着脸竟然开始大声地哭了起来。
这一哭真的是石破天惊,惊天动地,地动山摇啊。
一个大老爷们,佝偻在那里,捂着脸嗷嗷的哭,哭的老王几人都不忍心看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
老王几人心里明白,张国祁这是夹在死胡同里了,前有狼,后有虎,没活路了。
你若是真要点了他的红名,死的也痛快些。
可偏偏就是这种审讯,老王他们几个都是车轮战,
一个人审四个小时下来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不眠不休的张国祁呢。
李学武看了老王一眼,皱眉问道:“请医生看过了吗?”
“是,厂医院的大夫刚走”
老王挠了挠脑袋,也是一脑袋的头皮屑,这些天他也受罪。
“说是让卧床休息,不能劳累”。
“那就遵医嘱呗,找我有啥用啊?”
李学武看向张国祁,有些不满地说道:“我那心理学针对的可是犯罪分子,可不能治疗心伤,你找错人了”。
“呜呜~别拿兄弟打嚓了”
张国祁强忍着哭泣,擦了一把眼泪,刚哭完的眼睛又红又肿。
李学武看得直咧嘴,看见了桌子上的眼药水,示意赶紧给他点上几滴。
老王无奈地走过去,一边给张国祁上眼药,一边说道:“老张你可得坚强点,李副书记都来了,想说啥说啥,别特么给我找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