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在荒岛上,人也可以试着维持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
纵然在荒岛上,人也可以尝试着维持着对于生活秩序的掌控。
这样的掌控。
便是希望。
安娜日常的性格里就是要远比顾为经更加强势,更加燎人的。货轮上有过短暂的不知所措的颓唐,躺在那里把头像鸵鸟一样埋在沙子里。
但一旦鸵鸟型安娜把头从沙子里拔了出来。
她便定要紧紧的抓住两个人谈话里的主动权,张扬的展现出她的意志。
面对一座无人的荒岛。
贝尔格里尔斯去展现自己意志的方法,可能是鸡肉味嘎嘣脆、蛋白质含量是牛肉的六倍,上岸抓鳄鱼,下海捞海胆。
伊莲娜小姐则是做一组普拉提。
她发现顾为经脸上弥漫着虚弱的病气,既然找不到阿莫西林,那么保持希望比小口小口的饮水,更加接近于阿莫西林的疗效。
这是鬼知道在哪里的无人岛。
她依然可以进行着日常的康复训练。
而顾为经。
他依然在这里兴致勃勃的筹划着未来的画展,他可是守着自己呢!
伊莲娜小姐把头从沙上扬了起来,抱着腿坐起身。
“别盯着大海装作发呆了,看我,想看就看,我难道不比大海好看么?”
安娜坦坦当当的问道。
只要顾为经愿意,他们可以继续船上那个十日谈的游戏,来消磨时光。
薄伽丘笔下的十日谈的第一日,便是以男人和女人,一同来到了一个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做为开端的。
就像他们一样。
顾为经转回了头。
“一个问题——我前不久因为一些事情,专门查询过马仕画廊代理艺术家名单。我在上面看到了你爷爷的名字。”
“为什么没有你?”
安娜望向顾为经。
她刚刚惊讶不在于从对方的口中听到了卢浮宫或者马仕画廊的名字,那也就那么回事吧。
她是惊讶于其中的熟悉感。
要素察觉+1
伊莲娜小姐拿着放大镜,顺着猫毛,摸侦探猫的猫尾巴的时候,便疑似摸到了马仕画廊的头上。
那次。
她无功而返了一回。
这次,安娜又在顾为经告诉她,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