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鸡蛋的蛋黄包裹在鸭蛋里,不能把安眠药的粉末塞进治疗心脏病的胶囊之中。那带给观众的往往就是另外一种.e。”
顾为经用困惑的眼神看向安娜。
“seriousadverseevent,药物学术语,严重不良事件。”
伊莲娜小姐锐评道。
“你会让观众们吃坏肚子的!”
安娜侧过了头,“我对你们马仕画廊的戴克安伦的评价,就是把不知所云的焦虑症,塞进波普艺术的斑点药丸里,然后挂块牌子上面写着包治百病的万灵药,然后希望有傻乎乎的收藏家把它买回家。”
“那么——这和古罗马时代的假药贩子,有什么区别呢?”
噗嗤。
继马仕画廊的大老板马仕三世之后,马仕画廊的顶梁柱,头牌画家又被伊莲娜小姐狠狠的毒舌的咬了一口。
考虑到他此前已经被安娜快要喷成马蜂窝了。
多一口,少一口,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你一定不能把自己当成什么戴克安伦第二,对于你,对于你的个人艺术展来说,都是。不,你要记住,你不是去当第二名的,你来到马仕画廊,你就要当马仕画廊的老大。无论马仕三世怎么蛊惑你,怎么描绘出看上很有诱惑力的未来图景。”
“你都要明确无误的告诉他,我就是马仕画廊里最重要的那位画家,也是最好的那位。不是五年后,不是十年后。更不是什么等戴克安伦跳槽离开了画廊以后。”
安娜冷冰冰的摇摇头。
“是现在。”
“就是今天,就是此刻。即使你现在呆在一处大海上的荒岛上,你也是最棒的那个。”
伊莲娜小姐直视着顾为经憔悴的脸庞。
“而这一切,你要从人生中的第一场个人艺术展开始。你要把戴克安伦赶走,你要让他哭泣,你要让他崩溃的大吵大闹。我们要从人生中的第一个艺术展览就告诉它,同样的场地,同样的展览,同样的画廊。而你,你就是比他强。”
“马仕三世试图用他的商业手段蛊惑你,而你,你要强迫他跪在你的身前,强迫他乖乖的把他的一切资源都交出来,只为换你轻轻点点头。”
顾为经抬起眼帘看向安娜。
若非他的头痛挥之不去,他会注意到,伊莲娜小姐话语里的主语,在不经意间,从“你”变成了我们。
即使他的头痛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