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现在。
最好等戴克安伦的商业价值被完全榨取完成后,或者用一个非常恶毒且不合时宜的比喻来描绘一下搞不好是某一天里突然疯掉住进精神病院以后。
反正不是现在。
伊莲娜小姐不愿意。
她抬脚大力抽射把,把坐在“马仕画廊最重要的艺术家”这个牌子后的戴克安伦的脑袋当球一样踢远,然后从背后掏出块空白的新牌子插到脖子上去。
安娜小姐准备掏出小刷子,刷刷刷,刷个“”上去。
——
“我来。”
“我见。”
“我征服。”
——盖乌斯尤里乌斯凯撒泽拉之战后发送给罗马元老院的著名捷报
——
用相同的场馆里的一场画展,彻底的击败戴克安伦,在宣告自己到来的同时一并将画廊纳入自己的领地,固然是份外美好的愿景。
此刻的顾为经无疑离这个目标还十分的遥远。
我不知道可能是一个勇敢的回答,却一定不是一个多么完美的回答。
“没关系,完美的回答本身也并不存在。艺术展这样的问题,是不存在绝对的完美一说的。”
伊莲娜小姐把橙色的发烟棒放到一边。
她捡了一只掉落在沙上的海人树细枝出来,在代表一场艺术展览里艺术家个人那部分的字母“s”上画了个圈。
安娜从圈上延伸了条细线,然后又在细线的末端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
这代表了顾为经的迷茫。
安娜盯着这个问号,犹如盯着一支代表着战斗的蜿蜒号角。
她要吹响它,吹响她在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听姨妈说“我的小女孩,我不应该欺骗你,你真的不适合当个画家的时候”便以为悄然死去的艺术之梦。
“有些时候。我们仅仅只能不断的积累满意解,让自己去逐渐的靠近最优解的边沿。”安娜说道,“这是布朗先生在欧洲美术年会上说的话。就事论事的说,布朗爵士在学术领域能够做出那么多的成就不是偶然。”
顾为经被安娜激发起了兴趣。
他暂时的把头痛连同萧索的寂寥感一起抛在脑后。
他同样出神的盯着沙上的问号看。
他想要透过一团浓雾看到雾气里忽然飞出了一只燃烧的金凤凰。
伊莲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