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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抿嘴轻笑。
实在是不忍直视的加布里埃从顾为经手里抢过了琴,中止了他把人家王师傅的琴行开成木材店的举动,又重新拉了一遍。
音色立刻发生了改变。
像是厚重的海风、明亮的阳光、有一点点幽冷的金属音,以及更加立体感的木材本味。
在安娜的建议下。
顾为经最终选择了第三把琴,存放阴干20年的奥地利特色的阿尔卑斯山云杉木的面板,搭配有着火焰般花纹的波斯枫木的背板。
这把琴卖价3万7000欧元。
很不便宜。
能直接买一辆车了。
顶级的手工中提琴不像是顶级的手工小提琴那么畅销,潜在的买家比较少,市场流通率不算高,像是那些小提琴,找王师傅这样的制琴师买,要慢慢的排队,而这把琴做出来放在店里则已经3年了。
再加上伊莲娜小姐是这里的老主顾。
王家父女给他们主动打了个七折。
大约两万五千欧。
同样很奢侈,也能直接去买一辆车了,和之前那些琴对比起来,顾为经竟然觉得这个价钱还算能接受。
付账时,顾为经想要自己去付这个钱。
他很坚持。
顾为经不想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他话说的很清楚,这件事情和那套西装不一样。
伊莲娜小姐也很坚持。
安娜话说的同样很清楚。
别人送的礼物,顾为经才会更有练琴的压力,同样,这支琴不是白送。
伊莲娜小姐昂了昂手腕。
意思很明显,她要顾为经送她一块手表。
“那一块。”
“就是那一块。”安娜说道:“你有马仕画廊的合约,不能佩戴竞争对手的手表,但我没有。”
“g先生。”
“我并不介意它是一块男表。这是我预定的礼物。在你把它送给我之前,我便都不带表了。”
伊莲娜小姐这样的人,从来不会缺一块手表。
就算一年前的那只手表掉进海里进了水,也早就维修好了,她就算不想戴,还有的是其他的选择。
手表在今天早已脱离了简单的计时功能。
安娜今天白皙的手腕赤裸,空空荡荡,就在表达一个暗示——
问题不在于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