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想要对顾为经说些什么。
威廉姆斯已经转过身,大步回到音乐学院的同学们中里去了。经纪人朝着顾为经歉意的笑笑,也追了过去,拉住他的肩膀,低声说些什么。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喜欢这些,要聊你聊去,我有允许过他叫我威利么——”
音乐学院的学生中,有争执的声音隐隐的传过来。
顾为经站在原地,等待着维克托从房间里出来。
他人生中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学校里有很多很多和善的同学,也有像维克托这样的自来熟。
可有人喜欢他,就有人不喜欢他。
他可不是天使。
当存在零和博弈的竞争的时候,别人表现出了对他的敌意,也许算不上心胸宽广的举动,但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威廉姆斯只是不喜欢他。
这没什么不好。
恰巧。
接触后,顾为经也不太喜欢对方。
以前的顾为经,遇到这种事情,大多就是懒得搭理对方。
清者自清。
浊者自浊。
现在么,威廉姆斯先生在那里阴阳怪气自己,顾为经就当场给他硬生生噎回去。
他以一种平静的语气,说了一句非常坦诚的话语,却起到了极好的阴阳怪气的嘲讽效果。
这是顾为经从伊莲娜小姐身上学到的新本领。
十五分钟后。
维克托双眼无神的从房间里晃悠了出来,他走进去的时候,像是斯巴达克斯,走出来的时候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斯巴达克斯。
“有这么可怕么?”
顾为经问道。
“相当可怕。”
维克托抽了抽鼻子,他的个子不算高,体型甚至有一点点的娇小,眼角轻微的泛红。竟然看上去有一点点梨花带雨似的感觉。
“油画的艺术总监就在里面。”
“那我能理解了。”
顾为经点点头。
“不,兄弟,你不懂,如果期末考试忽然考了超纲内容的邪恶程度是5,柯岑斯先生的邪恶程度是10。”
“那那个老太太”
“是100。”维克托捂住鼻子,“我宁愿在圣诞节里连续上二十节柯岑斯的课,也不愿意再来一遍了。柯岑斯在她面前,就像是温顺的小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