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伊莲娜小姐很生气。
安娜一旦生气了,后果往往就会比较严重。
“下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跟你一起去吧。”女人分外平静的说道,“我倒要看看,萨拉对我有什么意见。”
“我们不是应该在学校里保持距离么?”顾为经问道。
“没事,之前是不想影响到展览的准备,但如今,一旦预展开始,画展的筹备工作基本上就全部完成。”
安娜说道。
“威廉姆斯和他的经纪人。”
“你和你的经纪人,很公平。”
安娜冷笑,“要是对方还有兴趣的话,我很乐意的现场指导一下他,如何去应付一位油画杂志的艺术总监。”
“别发火,些许的牢骚而已。”顾为经说道,“没有必要生气,我自己都不是很生气。”
“我没有生气。”
安娜说道。
“嗯。”顾为经点点头。
几秒钟后。
伊莲娜小姐看了顾为经一眼。
“我真的没有生气。”她说。
“好的,我相信。”顾为经回答。
“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安娜皱眉,“你明显不相信。”
“好吧,那你明显就是生气了。”顾为经耸耸肩,“可说实话,你又不爱听。”
安娜真的实在受不了这个杠精。
她冷着脸逼视着顾为经,顾为经也看着他,几秒钟后,忍不住同时都笑了一下。
伊莲娜小姐把手里的手杖又放到一边。
“好吧。”她摇头,“我保证不生气。但我缺一块手表。”
“我保证我会拿到它的。”顾为经说道。
“艺术没有保证。”安娜说道。
“但画家永远应该充满信心。”顾为经说道,“ok?”
伊莲娜小姐点点头。
“ok。”
随着指挥先生挥动指挥棒,下半场的音乐会开始了,是奥地利的“第二国歌”,盛大音乐会里几乎永远都不会缺席的蓝色多瑙河。
安娜看向舞台。
良久。
她说道。
“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威廉姆斯。”
“没事,我也不喜欢她。”
“萨拉真的叫我冷酷版的简奥斯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