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戴克安伦真的是哪怕渴望都没有渴望过,这老太太竟然会这么欣赏他。
牛皮喔!
安伦先生知道他的画展简直堪称惨败,在被伊莲娜小姐骂的狗血喷头后,并没有被评论界唱衰,而是比那更可怕,评论界这次似乎连唱衰他都懒得唱了。
都没几家报纸和艺术评论媒体继续拿着小皮鞭抽打他,大家觉得安娜骂的已经很到位了,就不必继续“奖励”戴克安伦了。
对于想要构建出商业神话的人而言。
遗忘比批评更可怕。
没人爱他,也就没人恨他。
马仕画廊也寄希望于继续投钱,联系相熟的评论媒体,在市场上炒出些水花来,那场景仿佛是骑一辆老旧、生锈且缺乏润滑的没气自行车。
用力地砸资源下来,蹬两下,自行车勉强往前溜达一点。
力气一停下来。
自行车也就停了。
戴克安伦深深地呼气,撸起袖管,想要站起身来玩了命的使劲的蹬。然后,他抬起头来,就看见一座山驶了过来。
安娜伊莲娜骑在那艘排水量是泰坦尼克号小两倍的货船之上,拉着汽笛,从戴克安伦的脸上硬生生的碾了过去,犹如随便压碎了海面上的一只破酒瓶。
更可悲的是。
这次,伊莲娜小姐都不是有意针对他的,她只是自然的吸走了艺术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关注度。
比起那艘大船在海面上掀起的滔天波浪,使尽浑身解数卖力蹬自行车的戴克安伦算溅起的水花,也就只是往水上扔一只破酒瓶而已。
整的可怜的戴克安伦自己都不自信了。
开口之前,他都不太确定,萨拉女士真的知道他的那个画展。
谁知?
“马仕画廊近些年来最好的画展,在当年所有的画展之间,也能够排进前五?”
ohhhhh!
他激动的想像大猩猩那样锤打胸口,然后探出长长的手臂,揪住马仕三世的领子,把马仕三世从法国的度假别墅里揪过来,按着大老板的脖子,把他的耳朵硬塞在萨拉的眼前。
听!
洗干净耳朵给老子听,认真听,好好听,反反复复的听。听完默写一百遍,然后跪下来叫爸爸。
“怎么,就是你是马仕三世啊?就你小子不给老子砸钱?就是你小子没给他批那1000万欧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