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人,是k.女士,是卡拉。”
“但我想,老伯爵在把卡拉女士丢进地窖里的时候,大约也是这么想的——要成就伊莲娜家族的伟大,就必须要战胜痛苦,付出代价。”
喵!
阿旺牙齿紧张的叼住磨牙棒,发出了一声猫叫声。
撕!
要撕起来了。
“顾为经!”
安娜第一次的转过了脸,看向了身边的画家。
她的眼神没有忽的一下喷出火来,她很平静,平静的冻人。那种换成崔小明看到了,会发出嗷的一声暴鸣,跑过来拉住顾为经的袖子——“哥。啥也憋想了,是时候买张票去布宜诺斯艾利斯喂鸽子。”的眼神。
“我理解你的多愁善感。”
女人语气很轻。
“我也理解,随着画展的临近,你的压力比较大,你受到了萨拉的批评,所以把威廉姆斯的一些事情,投射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显得有些温柔。
“所以。”
“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刚刚的话。”
阿旺紧张的瞅着两个人之间的对峙,舔着自己的爪子。
喵。
别怂。
小顾子,咱也是刀枪里滚过来的,可千万不能跌份儿。
顾为经也看向安娜。
想了想。
他说。
“安娜小姐,道理不能只说一边。不能只有一些人的痛苦是痛苦,另一些人的痛苦就不是痛苦了。不能只有伊莲娜家族的痛苦是痛苦,其他人的痛苦就不是痛苦了。”
“卡拉是一个勇敢的人。她的勇敢在于她热爱自己的人生,并希望她能够变得更有意义。”
“但世界上并不只有伊莲娜家族存在。这世界上从来也不只有卡拉女士的痛苦存在,更不是只有卡拉是唯一一个勇敢的人。”
“你爱卡拉,你崇拜卡拉,可其他人呢?”
“卡拉死去了,伊莲娜家族为了纪念她,创办了油画杂志,把它办成了世界上最权威的艺术杂志,以纪念她的永恒的艺术之心。这些事情都很好。”
“可是我想说的是,世界上可能有的是比卡拉更困难的人,比卡拉更加面临生活的重压的人。我们讲卡拉的痛苦,在讲了一百万遍之后,可能应该也要讲讲其他人的痛苦。那些痛苦也是同样的真实的,甚至可能是更加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