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失败者。”
“你的父亲把你像是丢垃圾一样,在出生起,就丢在了脑后遗忘掉了。所以你每一天,都活在那样的恐惧里。这是一种来自原生家庭的心理缺陷。”
“你总是习惯抛弃自己。就像垃圾总会喜欢把自己丢进垃圾堆。”
“你沉迷于扮演‘plom’的游戏,poorlittleoldme,哦,可怜而又弱小的我。”
安娜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眩晕。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眩晕感,让她几乎很难理解自己正在说什么。
也许正是因为她理解自己正在说什么,所以她才觉得眩晕。
有没有某一刻。
你觉得自己心中充斥着一种强烈的欲望,你像是被魔鬼控制住了,说出了一些几乎无法被人,甚至永远无法被自己所原谅的话语?
说话之间,你整个人都像是浑身失重,整个人都像是正站在万丈高楼的楼顶,俯视着脚下的无底深渊。
伊莲娜小姐就有着这样的感受。
她像是杂技演员站在纽约帝国大厦的天台上,也像是萝丝小姐翻过围栏,面对波涛汹涌的大海。
萝丝翻过泰坦尼克的围栏的时候。
她会觉得眩晕么?
安娜觉得眩晕。
安娜觉得愤怒,安娜也觉得恐惧。
愤怒在于你对于生活的无能为力,恐惧恐惧则是对于命运的眩晕。
有人认为,从哲学上看,人之所以恐高,站在高处往下看的时候,会感受到头晕目眩,本质上并非对于“高度”的天然畏惧,而是对于“可能性”的天然畏惧。
你突然意识到了,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存在——
你可能掉下去,你可能终结这一切,你可能狠狠的拍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所以你头晕目眩。
新加坡的巨轮上,她和顾为经聊天,玩着cosplay游戏,说“youjump,ijump”的时候,她是一点都不头晕。
因为。
她心底里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存在,她不会“跳到海里去”,她不会就这样终结自己所在意的社会关系。就算十来分钟后,她真的jump了,她也不眩晕。
因为她不是为了“终结什么”而翻过了栏杆。
现在。
伊莲娜小姐翻过了栏杆,面对着身前的万丈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