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便宜,就别挑三拣四了。”
一时间,众口纷纭。
李娟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站在原地,又是气愤又是担忧地看着。
李建业不再理会任何人。
他重新转回身,面向躺在炕上昏迷不醒的刘爱华,从布包里捏起那根最长的银针。
李建业的手指稳如磐石。
针灸,既能救死扶伤,也能惩戒奸邪。
既然刘爱华这么喜欢装受伤,那今天就让他好好装个够,装到欲罢不能。
李建业的脑海中针灸推拿知识涌动,一个个穴位清晰地浮现。
他自然不是真要给刘爱华治伤,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用银针截断几处关键的气脉,让气血在刘爱华的四肢百骸中淤堵凝滞。
这种感觉,不会要命。
但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酸痛无力,至少能折磨他一两天。
李建业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手腕一抖。
那根最长的银针,悄无声息地刺入了刘爱华肩头的一处穴位。
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一根根银针被精准地扎入特定的穴位,从肩膀到手臂,再到双腿。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刘爱华的身上已经如同刺猬一般,扎了十来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每一根针的尾部都在轻微地颤动。
不过李建业一边扎着,却觉得还差了点意思。
就这么让这小子睡死过去未免太便宜他了。
还是得让他清醒清醒才行。
于是李建业又是一针下去,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刘爱华眼皮猛地颤抖了几下。
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缓缓睁开了眼睛。
起初,他的眼神是迷茫的,空洞的。
但很快,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如同潮水般从四肢百骸涌来,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神志。
那不是被拳头砸晕的痛,也不是皮肉伤的痛。
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酸、麻、胀、痛,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他的血管里啃噬,又仿佛四肢被灌满了铅,沉重得抬不起分毫。
“啊”
一声沙哑的呻吟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
他想挣扎,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他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