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意接下这个差事!只是希望父皇能给儿臣一些便宜行事的权力。”
李承业眼中的失望瞬间转为赞许:“说说看。”
“第一,儿臣希望能够先斩后奏,对于严重违纪的将校,儿臣可以先行处置,再向父皇汇报。”
“准了。”
“第二,儿臣希望能够重新调配左营的人员编制,该提拔的提拔,该调离的调离。”
“也准了。”
“第三,”李轩顿了顿,“儿臣希望父皇能拨一笔银子,用于改善左营将士的待遇。”
李承业沉思片刻:“你要多少?”
“十万两。”
“好!”李承业拍案而起,“朕果然没看错你!敢接烫手山芋,敢要权要钱,这才是储君该有的魄力!”
李轩心中暗笑,这位父皇倒是个明白人,知道要马儿跑得好,就得给马儿吃草。
“儿臣定不辜负父皇期望。”
“去吧,从明日起,你就是金吾卫左营的代理统领了。记住,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是到时候还收拾不好”
李承业没有说完,但那个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儿臣明白。”
离开御书房,李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盘棋,下得还真是步步惊心。
回到东宫,李轩将那枚沉甸甸的玄铁令牌抛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令牌在烛火下闪烁着幽冷的光,像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萧凝霜一直等着他,见他回来,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那枚令牌上。
她认得,那是金吾卫的调兵令。
“父皇让你整顿金吾卫左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不止是整顿,是让我把它从别人的碗里,抢过来,洗干净,再变成我自己的碗。”李轩扯了扯领口,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御书房里那一番慷慨陈词,看似热血,实则耗费心神,与那头老狐狸博弈,比打一场架还累。
萧凝霜的柳眉蹙起:“金吾卫左营是京城出了名的烂摊子,里面的校尉、都尉,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大皇兄和二皇兄都曾想插手,最后都无功而返,你”
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这块骨头,太硬,会硌碎牙。
“我知道。”李轩笑了笑,将茶一饮而尽,“父皇这是给我出了个难题,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机会。